徐敬浩一口老血哽在喉頭,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憋屈的臉色漲紅,等了一會兒,看肖墨白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這才壓著火氣:“這簡直就是無中生有的傳言。肖世子,我用辰王府的名譽發誓,我和辰王府都沒有這個意思。”
徐敬浩覺得肖墨白就是刺蝟,看誰不順眼就豎起刺紮誰。
今兒他倒黴,本以為和肖墨白、陳宇坐在一起是好事兒,畢竟都是異姓王府的世子爺。比隔壁桌子上公侯之家的世子爺們尊貴不是?
可這會兒,他到寧可時間回流,好選擇坐在隔壁桌子上,哪怕有礙身份,也比這會兒被肖墨白捏在手心裡,按進恭桶裡強。
男賓這塊兒,老爺們小公子們,這會兒都因為肖墨白的話而不屑嫌棄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好似他真的有那個意思,隨後就成了不講究的破落戶似的。
他簡直是冤枉死了,都沒處兒喊冤去了。
肖墨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徐敬浩:“小爺我不管你和辰王是否真的有這心思,小爺我今天隻告訴你,李嬋是小爺我看上的人,這京城裡,哪怕是太子也不能打李嬋的主意。”
陳宇眨了眨眼,心裡就歎氣了。
肖墨白這小子,還真是做事兒不顧及。
你這麼滿世界的宣揚李嬋是你的,可你想過李嬋一個姑娘家,當眾被一個男子掛在嘴上,還圈成了私有物,這名譽能好嗎?以後李嬋在京城行走,能被那些眼高於頂的貴女們看得起嗎?
徐敬浩想的和陳宇差不多,可卻不為李嬋著急,反而恨不得私底下燒把火,把李嬋的名聲敗壞個徹底才能出了這口氣啊。
肖墨白的意思,他看明白了,就是想借個機會告訴京城裡的人,李嬋是他的,彆人彆瞎打主意。
可你肖墨白也不該拿他做筏子不是?
男賓這邊瞬間安靜了,都知道李嬋是誰,沒見過人,也沒有想娶李嬋的心思,故此對李嬋也不是多在意。
可如今寒王世子高調的搞了這麼一出,李嬋一下子出名了,名聲雖說有礙,可不是他們自己娶回家,那自然是無所謂的。一時間眾人對李嬋好奇起來了。
可金桔宴上可不是說李嬋八卦的時候。
一個個繼續端著酒杯,說著學問上的事情,不一會兒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肖墨白達到了目的,也就不再吭氣了。陳宇為李嬋擔憂那也是放在心底,麵上不顯。
隻有徐敬浩,此刻鬱悶的無以複加,暗地裡把肖墨白和李嬋都嫉恨上了。
而女賓那邊兒雖然也沒有引起什麼大亂子,可議論聲卻不斷。
“李嬋就是棲霞鎮來的那個姑娘吧?聽說是賢禧郡主的養女?”魏九小姐可被肖墨白那番話給氣壞了。肖墨白可是她看上了的,怎麼能惦記上一個叫李嬋的呢?
“就是這個李嬋,另外,這李嬋的親生父親恰好是我二叔的奴才呢。”黎皎月嘲諷的夠了夠嘴角,和魏九小姐咬耳朵。
“恩,我明白了,寒王世子,這是要報恩是吧?傳聞李嬋可是寒王世子的救命恩人呢。”魏九小姐心說,李嬋隻怕是寒王世子為了仙池推出來的由頭。否則又怎麼會當眾這麼說李嬋是他的?這不是給李嬋招災惹禍,敗壞李嬋的名聲嗎?
可見是不重視李嬋的。
女人的名聲是多麼重要啊,寒王世子可半點兒沒考慮這個,這麼說,隻怕也隻是單純的想罩著李嬋,絕對是要報恩的意思。
魏九小姐這心底的不舒坦就消失了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