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這邊回去居住的小院子,沉著臉讓青哥兒和阿嬋姐弟倆都回去自己的屋子後,就沒好氣的對著黃浦渃的胳膊拍了幾巴掌。
黃浦渃這會兒正覺得解氣,神清氣爽呢,就被親娘給打了,瞬間懵了。
“娘,您這是做什麼?我今天難道沒給您長臉啊。”黃浦渃一臉發傻的模樣,傻兮兮的問著一臉暴怒的親娘。
靖安無奈的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隨後一手捂住了臉。
“我做什麼?你也好意思問我?進宮前我跟你說什麼?一定要忍耐,你怎麼就忍不住呢?董太後和長樂那是好惹的?董太後的眼珠子受了委屈,董太後是麵子上忍了,這背地裡也能想辦法弄死你好為長樂出氣呢。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兒呢?董太後還能活幾年?等她死了,你以為你娘我能饒得了長樂那賤人?”靖安是被黃浦渃的舉動給嚇壞了。
事發的時候,她是唯一一個不覺得高興,而是滿心擔憂的人。
黃浦渃聞言趕緊給靖安倒了一杯熱茶:“娘,您這擔心沒用。按照我想的,這當娘的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都會為自己的兒女儘可能的把路給鋪平了。董太後隻怕早就想死前除掉我了。”
靖安複雜的看著自家貴女,這份兒細膩的心思,不愧是她閨女。
“你說的對,但凡這當父母的死前有時間也真心疼愛孩子的話,那指定是會為兒女們做好安排。你活著,長樂就指定看見你一次,就生一次氣,以董太後那般疼愛長樂的心思,她是一定會對你下手的,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自己對上長樂。”這做法明顯的是在激怒董太後。
黃浦渃無所謂的笑笑:“可娘您難道沒發現?年初一收拾董貴妃和三公主的時候,董太後不作為那就是在退讓的意思了。董太後除了疼愛長樂之外,還在乎董家。要說長樂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那董家可就是董太後一手打造出來的,這分量那就不比長樂的分量輕多少。董太後總要顧忌幾分董家,所以我對上長樂,至少有五成的希望不會被董太後明著找麻煩。可背地裡的事情誰都不能阻止,我們也隻能等著董太後出手,那我乾嘛不明著先痛快痛快嘴呢?”
這話說的也沒毛病,靖安思量了一番,發覺自己還不如自家閨女看的清楚明白呢。
也是哈,既然注定要撕破臉了,何必明麵上還要受委屈?
本身不占理的就是長樂,她們乾嘛要明麵上忌憚董太後而忍著長樂的挑釁?
靖安是瞬間被黃浦渃打開了心底的某個開關,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清爽。
阿嬋回去自己的寢室後,看見新被指派來的一位王姓的宮女笑了笑:“王姑姑不必在屋子裡伺候了,去隔壁也歇歇腳吧。我這邊休息一會兒歇個午覺。睡醒了,我再叫王姑姑幫我梳洗。要是祖母有什麼吩咐的話,王姑姑不需要顧忌什麼,一定要叫醒我才好。”
阿嬋交代了一番,關好了房門,隨後就進了空間,蕭墨白已經進去了好一會兒時間了。
蕭墨白穿著一身喜慶的銀紅色錦袍,腰間是一根墨玉打造的腰帶,他自己本身就白皙俊美,在配上這般豔麗的色彩,阿嬋一進空間就看傻眼了好嗎?
蕭墨白看阿嬋被自己迷的不輕,抿唇輕笑,心裡也高興。
以前吧,覺得皮囊長的好,老被長輩們打趣是個漂亮小姑娘,也總被一些喜好男風的男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是真不滿意自己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