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嶽桂金叫囂的再厲害,這會兒也被苗氏的一個耳刮子打蒙了。
彆看苗氏細胳膊細腿,身姿纖細,看起來就像個嬌貴走不了幾步路的貴婦人。
可苗氏到底是黎國公府乾了大半輩子的奴才不是?外貌在柔弱,那也隻是假象。苗氏有一把子不輸男人的力氣。
要不然你以為黎國公府的二夫人董氏乾嘛走哪都喜歡帶著苗氏的?
一個苗氏頂一個護衛用呢。
安全感十足,可不是苗氏在黎國公府出了頭嗎?
“我呸,這會兒記起來你是老娘的大伯哥了?打我兒子的時候,你怎麼沒記起來那是親侄子?嫡嫡親的侄子?你可真夠狠心啊。你們現在吃穿用度全都是老娘給的,住的莊子,也是你親侄子給你的,你們倒好,白眼狼啊,你親侄子去看你們,你們就把你親侄子給打倒在地?姓嶽的,老娘可不怕丟人現眼,這事情沒玩。”苗氏扯著嶽桂金的衣領子就是一通噴,噴的嶽桂金一臉的口水。
嶽桂金一臉懵逼。
這是他弟媳?之前在嶽家村這苗氏可不是這樣的。端著一身大家貴婦的氣派,修養極好,這會兒怎麼潑辣的跟他老娘一個德行?
苗氏憋了一天的火氣,這會兒吼了一通後,氣順了不少,鬆開了嶽桂金的衣領子趾高氣昂,眼帶輕蔑的看著狼狽坐在地上的嶽桂金。
“姓嶽的,你彆以為老娘是好欺負的。琪哥兒看重你們這些血脈親戚,瞞著老娘和他爹把一座五十畝上田的莊子說給就給你們了。那可是我們兩口子攢了大半輩子留著給琪哥兒娶媳婦兒的。你們當初是怎麼忽悠的琪哥兒把莊子給你們的?我們兩口子看在琪哥兒是要孝敬他嫡親的爺奶大伯的份兒上,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也沒打算在把莊子要回來,可你們倒好,哄騙琪哥兒把莊子給你們不說,還合起夥來要打殺我可憐的琪哥兒?你們這群白眼狼黑了心肝兒的貨,琪哥兒到底哪裡得罪你們了?給你們莊子還給出仇恨來了?”苗氏哪怕是怒火中燒,也沒失去理智。
儘管這裡隻是寒王府的一個莊子,來往看熱鬨的也都是寒王府的奴才,可苗氏當了半輩子的奴才秧子,比誰都清楚奴才之間那龐大的關係網。
這麼大個八卦,苗氏不怕傳不出去。
苗氏就是要告訴滿四九城的人,嶽老栓一家子是多麼上不得台麵黑了心肝兒的貨色。
苗氏就是要告訴全四九城的人,她兒子孝順爺奶,把自己的莊子送給了爺奶,結果還被親爺爺給打倒在地,生死不知。
苗氏就是要從跟上壞了老嶽家的名聲,借此把自己的兒子摘出來。
苗氏比誰都清楚嶽老栓這一門子人都是眼高手低,空有野心沒手段的貨色。早晚要鬨出來丟人現眼的事情。
她們兩口子現在還是奴籍,可兒子不是啊。
兒子的戶籍已經挪到嶽家村,那就和嶽老栓這個爺爺分不開關係。
可苗氏一直擔心嶽老栓行事會壞了自己兒子的名聲和前程。
今天這事兒雖然看著凶險,可到底也算是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