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看看嘛?
當肖墨白詢問阿嬋是否要去莊子看大戲的時候,阿嬋不得不承認,她那顆淡然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阿嬋說不恨老嶽家的人不可能,可說要恨到多想弄死這一家人那也不可能。
她甚至都沒想過因為恨,所以希望嶽老栓一家子過的越慘越好這種情況。
阿嬋想著,這身體內那屬於原主的一絲殘魂徹底沒了之後,她果然不會在被嶽老栓一家子人左右情緒了。
那就是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有熱鬨可看了,阿嬋也會想著去看兩眼。畢竟這個世界的娛樂資源真心匱乏。
小兩口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出城,在城門口遇上黑著臉等在那裡的青哥兒,阿嬋瞅著青哥兒那黑沉沉的臉色,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我說你這何必呢?你要是想弄死他們為你自己報仇,有的是辦法悄無聲息的弄死他們不是?做什麼聽到點兒他們的消息就這麼情緒化呢?”阿嬋從車窗外看著自家弟弟,沒好氣的吐糟。
青哥兒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挺拔身姿頓時一僵,隨後訥訥開口:“也沒恨到要他們命的程度。”
阿嬋鬆了口氣,這孩子到底是善良的,沒有因為小時候的遭遇而扭曲了心性。這一點兒就足夠阿嬋高興的了。
這個世界可沒心理醫生,青哥兒要真的心性扭曲了,那阿嬋可就真的無處下手了。
靈泉水可不治心理疾病的。
青哥兒生氣是因為琪哥兒的所作所為。今兒要不是琪哥兒被打了,青哥兒還真不知道琪哥兒把他自己名下的唯一一處莊子送給了嶽老栓。
這不是傻缺嗎?
請個人黑沉個臉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不是彆的事情。
至於嶽老栓一家子過的怎麼樣,青哥兒不在乎,他現在姓李,不是老嶽家的人,哪怕嶽老栓是親爺爺,可青哥兒也早就想好了,拚著前程不要,他也不會為了那虛假的,隻會給自己添惡心的仁義孝順的名聲而委屈自己認下嶽老栓這麼個祖父的。
嶽老栓之於他青哥兒,那就是個以前一個村子居住過的破落戶罷了。
青哥兒內心怎麼想的,他從沒跟自己的姐姐說過。總覺得這些事情就不該拿出來麻煩自己的姐姐。故此一個不說,一個瞎猜,阿嬋姐弟倆之間對於嶽老栓一家子還真有個不小的誤會。
“那你是生氣琪哥兒被打?”阿嬋知道青哥兒和琪哥兒的感情蠻好的。琪哥兒不是個厚顏無恥,喜歡傍著青哥兒得好處的小人。
而青哥兒呢?對血脈親人到底是在意的。所以有琪哥兒這麼一個人在身邊,恰好彌補了青哥兒心裡對老嶽家的執念。如此越發看重琪哥兒也是情有可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