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蟬才不會繼續挨打,故意這麼說,也隻是好堵住少年攔住她的話。
肖墨白氣悶:吃飽肚子,沒有生命危險,還睡夠了,一個人那要多無聊?
可人家小姑娘還有活兒要乾……
“一會兒小爺給你銀子,拿回家給你家人,就當是野菜錢了。你陪小爺說會兒話!”肖墨白才十三歲,五年時間沒人管,在鳳元山溪霞鎮野慣了。
除了毒發的時候病歪歪的床上躺著,其他時候,那就是追雞攆……,咳咳,騎馬打獵,到處亂竄。
總之就是閒不住。
嶽蟬歎了口氣:“可不敢拿銀子回家,今天拿回去了,明天沒的拿,我們姐弟倆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想範氏絕對會這麼乾的,那死老太婆可絕對心黑手黑。
肖墨白聽著這話覺得好玩兒。難得啊,遇上個和他一樣張口就說實話的人。
肖墨白最不耐煩京城裡那些人說話了。一句話曲裡拐彎兒的轉好幾個圈,聽著就累的慌。
這姑娘說話直,還聽著好玩兒。沒和農家人說過話,肖墨白現在覺得很稀奇!
“那等小爺家裡奴才來了,讓他們給你挖,你現在陪小爺說話。”語氣還是生硬,表情也是趾高氣昂的。
可嶽蟬看著吧,還生不起來氣。
你說老天爺也真是偏心眼兒,對某些人那就好的沒話說。
就比如眼前這少年,明明一副趾高氣昂奴役她的嘴臉,可那張臉太美,她就連生氣都覺得是在褻瀆這少年呢。
她被迫成為還不想討公道,該找誰哭去?
心裡不生氣就夠沒出息得了,這雙腿居然也沒出息的就釘在地上不動了。
嶽蟬都想捶兩下啊。
“咱倆,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我是農家小丫頭,有啥好說的?”嶽蟬鬱悶的嘟囔了一句。
肖墨白聞言臉上掛了抹邪氣的笑容,極淡,可嶽蟬就不爭氣的覺得鼻子熱,一把捂住鼻子,可彆丟人現眼的流鼻血啊!
“小爺看你是個明白人,說話也通透。要不小爺直接讓人去你家把你們姐弟倆買回來得了。在小爺家裡,除了小爺之外,絕對沒人敢欺負你們。”肖墨白心說自己給了這對兒姐弟倆好大的臉麵。他家買人,那都是有專門渠道的好嗎?
這麼給開後門,他果然是在報答恩人呢。
嶽蟬的臉就黑了,這會兒看著那張絕豔的臉,就想狠狠的踹兩腳呢。
果然再美的臉,觸及了她的底線,她也下得去手腳呢。
“去你家當下人?我好好的良民不當。去你家當奴才?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兒乾?不對,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乾想一出是一出呢。”嶽蟬沉著臉吼完就背著背簍出了山洞。
她就是賤的,心軟和那少年說話,這會兒把自己氣個半死。
肖墨白山洞裡也心裡憋氣極了,給臉不要臉是不?多少人想近身伺候他都沒機會呢。
不過想想這鄉下丫頭不知道自己身份,也不知道他家的奴才比一般的小官吏都要有體麵,這麼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人都氣跑了,他這會兒動不了,可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得,寂寞著吧!
嶽蟬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就開始回去山洞那邊,同行的還有一個中年黑臉大叔帶著的一隊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