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嬋左手心一直滾燙著,這代表惡意源源不斷的襲來。
嶽桂銀裝的再像,她阿嬋也不會相信一絲一毫。
“看來桂銀叔是做好準備要麵對了?那麼我就開始問我心裡的疑問了。第一個疑問,桂銀叔七年前就想把我們姐弟倆賣掉的對吧?”阿嬋此言一出,嶽桂銀眼底的慈祥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愧疚這種情緒在嶽桂銀的眼底越發的深邃起來。
嶽桂銀歎了口氣,低下頭,絕對不是不好意思看阿嬋的意思,而是怕他自己掩飾不住心裡的怨恨。
當年和王氏的爭執居然被阿嬋這死丫頭聽見了?
“當年爹是失心瘋了,才會有那種想法。爹現在很後悔,阿嬋你要相信我們的血脈是永遠斬不斷的。”嶽桂銀這一句話裡自稱‘爹’,換來的是阿嬋的嘲笑。
“嗬,我爹叫李天,以前、現在、未來都是李天,不會是其他人。桂銀叔給與的血脈,其實對我們姐弟倆來說是恥辱,真恨不得把這一身血都還給桂銀叔呢。”阿嬋忍不住心底的那股子怨恨,這話直接就脫口而出了。
青哥兒好似感應到什麼,從李天懷裡抬起腦袋看著阿嬋“姐,你還有我呢,咱一輩子都不分開。”
青哥兒心底很迷惑,剛才他感覺到他姐很憤怒,那種想殺人的憤怒,可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姐。
青哥兒笨拙的安慰奇異的平複了阿嬋心底的憤怒,扭臉安慰的看著弟弟,阿嬋再次開口:“那第二個問題,桂銀叔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什麼?執著的要我們姐弟倆回去,是要為你現在的兒女擋災禍的嗎?”
阿嬋此言一出,嶽桂銀驚的站起來了。這是被戳中痛腳的心虛。
阿嬋頓時冷笑,看著嶽桂銀一臉的驚疑不定,嗤笑起來:“爹、娘,青哥兒,我說的沒錯吧,桂銀叔要我們回去的心思指定不會是父愛。桂銀叔,你臉皮真心厚啊,柴刀都砍不動呢。”
阿嬋嘲諷的話讓嶽桂銀徹底繃不住,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朝著阿嬋的臉就要扇下去,被李天死死的抓住了手腕兒。
嶽桂銀身手也不差,可到底不如行過軍打過仗的李天。
被李天牽製住的手腕一陣鑽心的疼,嶽桂銀陰冷的瞪著李天同樣陰沉的臉。
“李大哥真是好手段,這孩子才到你家幾天就已經敢數落親爹了。”嶽桂銀心口的惡氣並沒有因為這麼一句擠兌李天的話而有所疏散。
李天齜牙冷笑:“過獎了,當然能讓這孩子這麼向著我們兩口子,你那好爹娘也功不可沒不是?笑話彆人之前,我奉勸大兄弟先把自己頭上的虱子抓乾淨啊!”
這就是徹底的撕破臉了。
青哥兒更是趁機狠狠的踹了嶽桂銀小腿肚子一腳,那力度很大,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
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嶽桂銀死死的瞪著敢跟他動手的青哥兒,隨後被這孩子眼底的恨意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