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轉身一看見嶽桂寶手裡的衣服頓時嚇了一跳,這衣服可是加了料的,嶽桂寶也沒出過豆,這萬一……
二話不說,張氏劈手奪過嶽桂寶懷裡的衣服塞進了火塘裡,隨後就看著火塘燃起了大火。
盛怒的嶽桂寶傻眼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氏:“這衣服人家看不上也不用燒了啊,改改可以給阿娟穿啊!”
張氏:那更糟,燒了才乾淨啊!
“我這不是生氣嗎?你說咱好心好意的,我這身子骨也不是多舒坦。還給他倆做了衣裳,這才送出去。又給送回來了,我能不氣嗎?不過當家的說得對,我的確糟蹋好東西了,咋就氣的腦子灌水,直接把衣裳燒了呢?”張氏裝腔作勢,一副後悔的嘴臉。
嶽桂寶也沒深想,還真以為張氏是生氣阿嬋姐弟不知道好歹,這才燒了衣裳,故此拍拍張氏的肩膀。
“彆氣了,身子要緊,咱家現在也不差兩身新衣裳。”嶽桂寶心裡雖然有攢錢,湊足五十兩銀子還給老二的想法,可也不急在一時半夥兒的。
張氏聞言鬆了口氣,急匆匆的燒火,要嶽桂寶洗澡。嶽桂寶納悶的看著一驚一乍的張氏,也沒說啥就應下了。
而李天家裡,天嬸兒氣衝衝:“你個不長腦子的,你這麼扔過去算咋回事兒?就該拿著去找嶽桂寶,問問張氏咋這麼狠的心?張氏差點兒小產,這能怪罪到阿嬋姐弟倆頭上?”
天嬸兒是真氣壞了,村戶人家的女人居然有這麼歹毒的心思啊。這還是隔牆的鄰居呢,這以後可不是要日防夜防的過日子了?
阿嬋就勸著,那種人,水蛭一樣,黏上除非弄死她,否則就這種糾纏就沒完沒了。雖然煩,可目前還真不能直接弄死張氏啊!
安撫了一會兒,天嬸兒總算是消了氣,母女倆去後院收拾菜園子去了。
青哥兒一直窩在李天的懷裡:“爹,就這麼饒了張氏?”
青哥兒對於張氏,那真是恨不得咬死。
李天呐呐不知道該怎麼和兒子說。殺人簡單啊,隻要兒子真心苛求要張氏死的話,今天夜裡,李天就能翻牆過去宰了張氏,可他知道阿嬋姐弟倆雖然怨恨嶽老栓家的人,可這種怨恨還不足以讓這倆孩子狠下心下殺手啊!
肖墨白也明白這點,所以搖著折扇看著青哥兒的小臉:“簡單,你叫小爺一聲墨白哥,小爺就派人殺了張氏一家四口。”這裡連肚子裡的都不放過的意思啊。
肖墨白這口氣,仿佛隔壁嶽桂寶家是一群雞鴨,說宰就能宰。
青哥兒聞言,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肖墨白笑眯了眼,多單純的孩子啊。他活了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小天使呢。
怨恨都沒有玷汙了那顆純潔的心靈。可肖墨白就想親手把青哥兒的純潔之心給抹上肮臟的鮮血。
青哥兒報複的心思瞬間歇菜,讓肖墨白可惜的不行。
李天則覺得兒子保持這種心性挺好,他當爹的能護住自己兒子。
摸摸青哥兒的腦袋:“和世子爺念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