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嬸兒冷冷一笑,一出門就看清楚小偷是她那個不成器的小舅舅,好在現在已經不是她舅舅了。
“擦乾淨的你的眼珠子看清楚,這可是世子爺的黑衣衛,世子爺這是看得起我家男人,專門派人來保護我們母子三人的,嶽天河,你要是敢信口胡說,我嶽渃今兒就敢撕了你的嘴。”天嬸兒恨啊,三叔公一家子,是啥時候不忘記給她腦門上倒臟水呢。
嶽天河嚇了一大跳,他一出來就被按著腦袋,側臉向著東廂房的外牆,根本看不見按住他的是誰,聽聲音隻知道不是李天。
嶽天河哪裡知道世子爺對李天家這麼好?黑衣衛給守夜呢?
嶽天河一看整不過人家,就趕緊服軟:“渃丫頭啊,我可是你親小舅啊,你可不能這麼翻臉不認人啊。你讓這位大爺放了小舅吧。小舅以後再也不來你家了成不?”
嶽天河此刻可不管求饒是否難看了。
被抓住送官,他也就是挨頓板子了事兒,可大問題是他大哥大嫂指定要把他一家老小趕出門了。
他家破房子都快塌了,家裡也沒有糧,回去可咋活啊。
嶽天河又想起仨兒子每次看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心裡又開始打哆嗦了,這次逃過去之後,他乾脆就求他老爹做主,讓仨兒子分家得了,以後每年給他點兒養老銀子,他們兩口子也能過得下去了。
這種時刻嶽天河偏偏心裡琢磨的是這個,這個人可見是個腦子長天坑的。
天嬸兒聞言冷笑:“小舅舅?嶽天河你記性可真差,我早就不是嶽家氏族的人了,哪裡還來的什麼小舅舅?這位大兄弟啊,該咋辦就咋辦,不用聽這人胡說。”
天嬸兒氣的心口疼,就算她出族了,血脈是斷不了的,這人還真是她親舅舅,這麼被黑衣衛抓了現行,她臉上能好看?
黑衣衛甲心底就歎氣了,誰家沒幾個糟心親戚?李天家的也不容易。
抓著嶽天河,把這人懷裡的藥材挖出來扔給青哥兒,就要帶著嶽天河離開,可嶽天河哪裡能乾?
沒生命危險就開始耍賴皮似的,扭麻花呢,死活不樂意被帶走啊。
“渃丫頭,你說啥都可以,這一次就饒了我吧,我這也是沒辦法,你外公,不對,我爹要是知道我又去堵了,我那好大哥大嫂可就要借此機會把我一家老小給趕出門了。這眼看就要冬天了,我家沒地沒糧的,被趕出去可咋活啊!你行行好,就看在咱倆還有相同血脈的份兒上,這次饒了我?”嶽天河沒皮沒臉的勁兒把隔牆的嶽桂寶都整笑了。
彆人笑話他爹嶽老栓給族長一脈丟人現眼,哪成想三叔公這一脈也有個嶽天河呢?
這貨還不如他爹呢,他爹好歹隻是自己家裡做妖,為的也隻是摟銀子罷了。嶽天河這種的偷兒,那可真該這次明麵上揪出來,好好讓三叔公這一脈現現眼啊!
嶽桂寶蹲坐在門檻上,聽的美滋滋的,心裡打定主意,就算是李天家的女人心軟饒了嶽天河,他嶽桂寶也準備當一回大喇叭。
可天嬸兒一點兒放過的心思都沒有啊!
“血脈這東西,我眼珠子裡還真看不著,嶽天河,你既然敢偷上門,你就該有覺悟被抓住,今兒不管你怎麼求饒,我嶽渃都不會輕易的放過你,送官是你該得的下場!”天嬸兒說完就準備招呼倆孩子進屋睡覺,嶽天貴下麵的話卻把天嬸兒的腳步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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