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嬋還不知道自己麵無表情讓世子爺關注上自己了。而是淡淡的看著汪氏。腦子裡反反複複的思索了一番,阿嬋才拽了拽她爹的袖子說道。
“爹,現在說啥都是多餘的,她們母子是不會說實話的,娘也沒有真的被毒害,我們還是等到正月十五之後,爹隨著世子爺去京城的路上,跟著去清平縣把一切打探清楚再說。如果汪氏母子真的有罪,那就交官法辦,如果有人真的迫害了她們母子,爹你看在徐順福的麵子上,拉她們母子一把。”隻要這母子是被誣陷,被迫害成這副德行的話,那帶回來也成。
隻可惜……
阿嬋的話讓李天心裡好受了不少。
嶽渃暗自點頭,閨女有時候說話比她管用。
汪氏母子驚的七魄都快沒了,這說老說去的還是把她們母子送回去徐家村嗎?
完了,這回一切都完了啊。
汪氏母子直接被世子爺帶走了,送去了對麵,方便護衛們看守。
初七初八就在家裡所有人心情沉悶中過去了,家裡也沒來什麼人。
花婆子一直呆在家裡,安靜的等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心底後悔的無以複加,她怎麼就失了分寸的相信了一個初次見麵小娃娃呢?
可當時說好的,五十兩隻是定金啊。那小子一臉的貪婪,會放過即將到手的一百兩銀子?難道那小子騙了她?
花婆子急的坐不住,自己也去村子裡轉悠了兩圈,隨後心事重重的把兒子兒媳叫到眼前。
“東西都規製的差不多了,田地的租子也收了,以後在收租子就要三年後了。明天我們就出發,衣服隻需要帶上能換洗的就成,家裡金銀細軟都帶走。”花婆子出去轉悠了兩天半點兒消息都沒打探到。
沒有消息可不代表就是好消息。花婆子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所以準備先離開嶽家村再說。
初九一大早,花婆子一家老小趕著一輛馬車離開了嶽家村,臨走前把家裡的家禽都送去給了三叔公。
三叔公直覺花婆子短期內不會回來,可這閨女一直是個有主意的。兩家關係也算是斷了個乾淨。以後花婆子在外麵是死是活都和他這個當爹的沒啥關係了。
三叔公看的很明白,心裡也涼薄自私的一點兒不為花婆子這個閨女擔心。
他老了,年上八十了,還能活幾天?花婆子是個不聽勸的,他何必惹人嫌?樂意回來看看他這個當爹的就回來,不樂意回來,嫌棄他是個累贅,那他就當沒這個閨女不就成了?
人性本該純善的,可他家不曉得從啥時候開始,人性奔著自私涼薄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阿嬋得知花婆子跑了,也隻是冷笑了一聲。有點兒擔心她娘會不會太傷心,好歹她娘之前可是拿花婆子當親娘看待的。
可當阿嬋跑去安慰她娘的時候,她娘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阿嬋納悶了,難道花婆子這麼迫害她還是件兒高興的事情?
看阿嬋迷惑,嶽渃也沒打算對自己閨女藏著掖著。
“傻丫頭,花婆子手裡那東西指定不會給你娘我,可你娘我啊,是真想把自己的身世弄清楚。花婆子下毒,想毒死我,那指定是準備抱著嶽子君的小兒子冒充我的骨肉去哄騙我的親生父母的吧?這假的總有穿幫的時候。我既然半點兒親生父母的消息都沒有,那隻有等著花婆子把我父母給送到眼前不是?”嶽渃語畢,笑眯眯的看著恍然大悟的阿嬋。
阿嬋黑線:誰說她娘純良來著?這心眼兒可著實不老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