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氏
怎麼尋摸都不覺得何寡婦是個傻的,更不覺得長子會聽老爺子的話。
“老頭子,你的兒子們都是什麼心思,你心裡比我有數。這何寡婦指定是不能進門的。老大的彎彎腸子可不比老二少,你心裡掂量掂量吧。”彆到時候你兒子和那女人哄的你啥都落不著,還把你自己氣個半死。
範氏是真學聰明了,這兒子們一個個都拿捏不住之後,範氏就明白了老人們常說的話:人老狗嫌!
她現在可不就是被兒子們嫌棄了嘛?嫌她管的太多?她現在不管那麼多了,可老爺子顯然是還沒想明白呢。
第二天,何寡婦就親自上門了。帶著一個媒人,臉上帶著紗巾,一雙美目就那麼水盈盈的看著坐在上堂屋裡的嶽老栓和範氏。
“桂金說,隻要我肯把嫁妝給你們,你們就肯娶我入門?”何寡婦不喜歡來虛的,守寡十多年,也就看順眼一個嶽桂金。儘管兩人的開始並不美好,也不妨礙他們倆日久生情。她都三十多了,該嫁人為以後打算了。
範氏看何寡婦的氣度就心裡就直發毛,不能娶,這何寡婦可是個厲害的。娶進門,她指定彆想在吆五喝六了。
嶽老栓也不喜歡何寡婦盛氣淩人的氣勢:“不,就是你給了嫁妝,我也不會我兒子娶你。我們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反口的話,那是當場就不要臉的說出來了,昂嶽桂金頓時掛不住臉,心裡怒罵不休。
嶽老栓的危機意識比範氏來的還要靈敏。第一眼就看出來何寡婦不是他能製得住的。
何寡婦嗬嗬一笑:“那這個話,您老人家可是說晚了,三年前您就該管好您兒子的。這門婚,你們不答應那也要答應的。我的嫁妝也可以交給你們,隨便你們怎麼用。一個月後就成親,我隻是通知你們,可不是和你們商量。你們要是想出幺蛾子,那我就把嶽桂金送進縣衙大牢,三年前,嶽桂金在我家裡打短工的時候,可是強了我的,人證我也有,當時可是你兒子被抓了現行,認罪狀上簽了字,畫了押的。”
嶽老栓和範氏頓時驚怒交加的瞪著何寡婦,隨後看他們長子那一臉無奈的苦笑,渾身的力氣都沒了,瞬間軟倒,從櫈子上滑了下去,這又出了個孽子啊……
何寡婦盛氣淩人而來,盛氣淩人而歸。那媒婆是何寡婦好閨蜜,好姐妹,看著何寡婦出去,上了馬車,這才甩著大紅的手帕子。
“我說這麼好的親事,大叔大嬸還有啥好想的?叔和嬸兒也不能陪你們兒子過一輩子不是?難不成,叔和嬸兒還真想看著自己的長子被關進大牢?”媒婆這是二次威脅還坐在地上沒起來的老兩口。
“行了,這是聘禮單子,你們看著準備吧。明兒工匠上門把東廂房收拾一番。宴客的時候還請叔和嬸兒多操心了。我就先回去了。”媒婆也是風風火火的交代完就離開了。
這哪裡是商量婚事?這簡直就是來搶親了?
這何寡婦哪裡是個寡婦?這簡直就是個女土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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