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氏這麵色才算是好看了。
嶽渃這個態度是不會攔著了,老頭子總算是有救了。她丟人就丟人吧,隻要老頭子好好的活著就好!
想到這裡,範氏心裡又犯嘀咕了,她死皮賴臉的鬨上門,阿嬋姐弟倆要回去了,老頭子氣頭上打這姐弟倆一頓可咋辦?李天身份不同了,阿嬋姐弟倆和世子爺也親近的過分。
範氏放下了一份兒擔心,這又升起了另一份兒擔心,整個內心都是焦躁的。
阿嬋和青哥兒很快就跟著黃逵回來了。看見嶽渃穿的單薄,阿嬋打發黃逵回去取衣裳,隨後才看著從地上爬起來,一身泥印子的範氏!
阿嬋穿著打扮也很樸素,就耳朵上一對兒銀耳釘,手腕上一對兒鏤空的銀鐲子。
範氏那眼珠子就定在阿嬋的手腕上下不來了。這敗家的,小孩子家家帶什麼銀鐲子?也不怕糟蹋了自身的福氣。
貪婪是範氏一直以來最大的毛斌,貪婪的念頭常常讓範氏腦子不甚清楚,做些掉份兒的事情,事後又後悔不已。
阿嬋一看範氏的眼珠子就知道範氏這是老毛病犯了,想當初她那一個銀戒指,可不是讓範氏在倆兒媳麵前好好的現了一回眼?
阿嬋隱晦的晃動了一下手腕兒,銀鐲子在陽光下閃耀著柔和的光芒,讓範氏雙眼暈乎乎的,忘記了自己在哪裡,忘記了這裡觀看的人很多。
“阿嬋,這銀鐲子你哪裡來的?你個小丫崽子哪裡佩戴銀鐲子了?也不怕壓碎了你的福氣。快給奶,奶給你收著,等你嫁人,奶給你當嫁妝。”範氏說著就朝著阿嬋走去,那雙手就衝著銀鐲子過去了,感情還真以為阿嬋還是她孫女,此刻在老宅呢?
阿嬋冷笑:果然,坑範氏就是如此的簡單。
嶽渃目瞪口呆:範氏唱戲唱到一半兒,這轉的什麼戲份兒?
眾村民唏噓不已:範氏這到底是來打秋風的?還是真心想讓嶽老栓臨死前見阿嬋姐弟一麵的?
阿嬋向後退了一步,隨後看著範氏陰狠的臉色淡淡的開口說道:“銀鐲子自然是我娘給我買的,和您也沒什麼關係。您這到底是來找我打饑荒來了?還是為了你家男人的?”
甭想村民麵前,她還能叫一聲‘爺奶’。嶽老栓和範氏的臉還沒這麼大。
範氏頓時回神了,看著一圈人鄙夷的臉色,頓時心慌了,後悔的不得了,她怎麼在外麵還不注意收斂呢?營造了這麼久的弱者形象都被她自己的貪婪給坑沒了啊!
範氏想不到什麼好的挽救方法,看她和阿嬋離得近就想撲上去抱住阿嬋哭訴一頓,好讓彆人忘記她剛才犯蠢的模樣。
範氏撲上去了,阿嬋靈敏的側身躲開了,邊躲還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喊道:“你這是惱羞成怒就要打我?還是想搶我的銀鐲子?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要是敢搶,我就敢報官。”
範氏:……
死丫頭身手還真利索,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