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嫌棄我們老兩口不乾淨呢?”範氏斜眼瞪著何寡婦,何寡婦聞言笑了笑:“娘這話說的,都說病從口入
,媳婦兒這還不是擔心二老的身子骨?平時各方麵多注意一點兒,還不是對二老的身體負責人?”
何寡婦的話讓範氏和嶽老栓反駁不了,老兩口為了長子,哪怕何寡婦娶進門,成了他們的兒媳婦兒,他們倆也不好對何寡婦做些什麼。
氣短啊,誰讓何寡婦抓著老兩口的命脈呢?而老兩口除了長子嶽桂金,其他倆兒子,那都是指靠不上的,嶽桂金就是他們倆的命脈,所以麵對何寡婦就硬氣不起來。
洗了手才被容許上桌,嶽老栓這心裡糟亂亂的。
何寡婦自打嶽老栓能下炕之後,在家裡那是四處插手。有想要當家的意思,何寡婦聰明啊,家裡家務不是都讓她做嗎?何寡婦就從這些方麵入手。現在範氏說話都不好使了。
嶽明看著何寡婦的笑容覺得惡心,何寡婦臉上的傷疤看著不嚴重,因為在額角上,頭發遮遮就能擋住了。何寡婦長的是真漂亮,保養的好,看著也真年輕,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爹的?
嶽明一直都沒弄明白這件事情。
嶽鳳本想著給何寡婦眼色瞧瞧,可何寡婦精明的厲害,她哥不讓,嶽鳳也就隻能作罷。娘沒了,爹靠不住,能指靠就隻有她哥了。她哥說什麼她都會聽的,嶽鬆也是如此,現在最親的是大哥嶽明。
“一大海碗的紅燒肉,家裡爺們兒吃的滿嘴流油,這可都是銀子呢。我說何氏啊,你不能這麼管灶,你有私產,你能吃得起,可我們家裡沒你那麼富裕,我們可吃不起頓頓肉。”範氏吃的一點兒也不比嶽老栓少,不多吃點兒覺得虧,吃完了還要念叨幾句。
這老太太目前的日子果然是大不如從前了。這要是擱以前?何寡婦敢陽奉陰違,範氏就敢用燒火棍子抽何寡婦。
現在?嗬嗬!
何寡婦一邊收拾鍋灶,一邊回嘴:“娘這話說的,身體才是最主要的,咱爹這都病了多久了?現在不好好吃點兒補補,以後想補代價就高了去了。在說這家裡也沒有揭不開鍋啊,家裡仨孩子都是長身體的時候,明哥兒和村裡同齡的孩子比,這個頭還有些低了。娘,咱們大人苦點兒無所謂,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何寡婦這話說的,範氏就總覺得話裡有套,可她沒琢磨出來是個什麼套,一臉的迷茫。
何寡婦見狀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繼續說道:“娘,我的意思,您要是覺得見天這麼一家人吃肉開銷太大的話,那以後家裡的肉就先緊著仨孩子吃,然後有剩的,您和我爹吃,我和桂金無所謂,隻要孩子們把身子骨養好了,天天吃糠咽菜都成。”
範氏頓時傻眼了,她這就說了一句,這何寡婦就想斷了她的肉?誰給她的膽子?誰家不是先緊著老人吃喝的?到了何寡婦這裡就成了先緊著孩子吃了?這是哪家的規矩?
何寡婦說完,範氏傻眼,嶽老栓則微眯著雙眼:“行了,還嫌家裡太安生不是?一個個就知道算計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兒媳婦兒做飯,以後買肉啥的都交給兒媳婦兒去做就成,你都這麼大歲數,你就不能清閒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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