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她看手機的時間少，微信消息一大堆，都沒有點開過。
她翻看了一下，幾乎認識的所有人都給她發來了祝賀的消息，蘇橙陽一一回複，然後又點進小群裡，聊天記錄停止在昨天，聊天內容越來越少，韓鬆雪出現的時候也越來越少。
大家的生活都開始駛向不同的方向。
這件事蘇橙陽也提前做好了準備，可真到了這一天，她還是會覺得惆悵。
傍晚，林予開車到門口，接蘇橙陽出去。
一路上蘇橙陽沒有提起過他被董事長叫到辦公室的事情，她覺得那對她來說不重要，隻要林予還喜歡她，還想跟她在一起，她就不介意最後的結果，這個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即便結果不儘人意，美好的過程也能讓她記一輩子。
“晚上想吃什麼？”林予問道。
蘇橙陽說：“今晚可以隨便吃嗎？”
“身材管理是你的工作，但現在是我們約會的時間。”
蘇橙陽彎了彎眼睛，“我想吃甜點！”
“巧克力？”
“蛋糕！”
林予跟著笑了一下，說：“甜點留著飯後吃吧。晚飯吃西餐怎麼樣？”
蘇橙陽點頭，“好啊，我要吃兩塊牛排。”
林予失笑，“那你還吃得下甜點嗎？”
“可以啊，甜點算是零食，我的正餐和零食在兩個胃。”
“好，聽你的。”
林予將蘇橙陽帶到一家西餐廳，店裡的服務員都是外國人。
林予用英語熟練的點餐，等服務員離開後，他看向蘇橙陽，問道：“英語學的怎麼樣？”
他知道蘇橙陽最近在學習的事情。
蘇橙陽有點不好意思，“勉強聽得懂你跟服務員說的是什麼。”
林予點了下頭，“那還不錯。數學呢？”
提起數學，蘇橙陽一個頭兩個大，她以前雖然自己學過，但頂多隻是初中水平，杜森與送給她的那些練習冊，她會做的題沒幾道，以前怎麼沒發現數學裡麵的彎彎繞繞這麼多，太難了。
見她神色沮喪，林予說：“要不要請個家教？”
蘇橙陽搖頭，“我過兩天就要進組了，沒有時間學，等明年再說吧。”
林予也不希望她太累，說道：“學習的事情不著急，我讓人去你的學校問過，你曾經申請了保留學籍兩年，年後去學校報名就可以。如果明年高考結果不理想，以後還可以考。”
蘇橙陽點了點頭，“謝謝。”
“你不用跟我說謝謝。”
牛排上桌之後，林予習以為常把牛排切塊然後端給她。
林予用餐的時間極少說話，蘇橙陽也習慣專心吃飯。
等蘇橙陽酒足飯飽之後，西餐廳裡響起優雅的小提琴聲。
“吃飽了嗎？”林予坐在對麵笑吟吟地看著她。
西餐廳裡燈光柔和，將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溫柔許多。
蘇橙陽心裡莫名緊張起來，用紙巾擦了擦嘴，有點不敢與他對視，點了點頭，“吃飽了。”
蘇橙陽餘光中發現，偌大的餐廳裡麵，居然不知何時隻剩下他們兩人。
意識到這一點，蘇橙陽更加緊張起來。
林予笑看著她，輕聲道：“我想跟你聊聊”
蘇橙陽點頭，“好。”
“橙陽，我本來不想提前和你說這些，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接受我。”
蘇橙陽搖頭，“你說吧。”
“為什麼不問我，董事長把我叫去辦公室的事？”林予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神色變得比較嚴肅。
蘇橙陽一下繃緊身體，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你怎麼知道……”
話還沒完全問出來，蘇橙陽就猜到，一定是小路那個大嘴巴說的。
“你不好奇他跟我說了什麼？”
林予眸子有些沉，蘇橙陽知道他為什麼要問自己吃飽沒有，這個話題實在嚴肅得讓人吃不下飯。
蘇橙陽喉嚨發緊，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還是你覺得，無論董事長跟我說什麼，你都無所謂？”
“不是……”蘇橙陽小聲反駁道。
“蘇橙陽，你覺得我對你是玩玩而已？所以不在乎我的父親會不會同意我們的事情？還是你對我，才隻是玩玩而已？”
“不是！”蘇橙陽忽然加重聲音，竟然壓過了小提琴的音量。
林予靜靜看著她，“繼續說。”
蘇橙陽眼眶發熱，“我沒有這樣想，可是董事長不同意我有什麼辦法？反正、反正結婚也有離婚的，萬一我們本來就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呢？”
林予聽後半晌沒有說話，蘇橙陽怯怯地抬起頭來，他忽然伸手將蘇橙陽放在桌上的手牽起，放到了掌中。
“橙陽，你還不夠信任我。”林予說。
他拇指磨挲著蘇橙陽的手背，語氣逐漸變得柔和，“我能處理好自己的家事，你隻需要信任我就可以了。”
“我知道，可能讓你徹底相信我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我不想你待在我身邊的每一秒鐘，想的都是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