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狂被枯玄的目光,看得渾身發寒,不敢隱瞞。
當即將牛角山發生的一切,講述了一番。
說道最後,軒轅狂不甘道:“若非那任我行,將雲輕雪救走,此刻我已經將其斬殺。
她哪裡還有機會突破先天之境,斷我一臂,還奪走了我的百年雪蓮!”
“什麼,任我行也在此山之上?”
聽到這個名字,枯玄目光猛地一凝。
軒轅狂忙道:“長老,此事千真萬確,這些弟子都可以作證,此人在山上幫助羽化宗對付我們,壞了我們的大計!”
一旁的血煉宗弟子,也都是紛紛點頭,對任我行恨的是咬牙切齒。
枯玄也是麵露殺機,“好得很,竟然又是此人從中作梗,老夫正愁找不到他算賬,他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心知,今日血煉宗敗局已定,追悔無用,但這任我行,決不能放過。
枯玄身形驟然騰空而起,飛至牛角山上空,周身釋放出一股龐大氣息,自山頂一路掃至山腳,卻是沒有探查到半個活人的氣息。
枯玄的目光不禁看向,此時已經聚集在山腳下的羽化宗弟子。
“難道……”
他的氣機橫掃,當即將羽化宗眾弟子籠罩,卻仍舊沒有感應到,那一絲靈魂烙印的波動。
“還是沒有,但他絕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他一定還在這裡!
哼,我就不信你能夠藏匿得完美無缺。”
枯玄心念一轉,手中結印,凝聚出一道血光,就朝著羽化宗弟子籠罩而去,欲以秘術,搜尋任我行的蹤跡。
然而,那道血光尚在半空中,就被一隻散發厚重黃芒,氣勢驚人的巨大掌印,淩空截斷。
許雄橫空出現,擋在枯玄身前,麵色不善。
“怎麼,枯玄道友,輸了賭局,想拿我宗弟子撒氣?”
枯玄聞言,沉聲道:“許道友莫要誤會,我隻是用秘法探測,貴宗弟子之中,是否混入了,那與我血煉宗作對的小賊“任我行”。”
“任我行?”
聽到這個名字,許雄愣了愣,不由問道:“可是那個斬殺了道友愛徒,還奪走了道友玄寶的魔道武者?”
聽到許雄如大庭廣眾之下,道出這兩件事,枯玄嘴角微微抽動,陰沉著臉點頭道:“正是此人!”
聞言,許雄卻是冷笑一聲。
“道友怕是找錯地方了,既然那任我行是魔道武者,怎麼會在我羽化宗弟子之中?”
枯玄冷哼道:“那任我行不止一次幫助貴宗弟子,對付我血煉宗,即便不是羽化宗弟子,隻怕也與你羽化宗,脫不了乾係!”
“豈有此理!”
許雄嗤笑道:“血煉宗為非作歹,惡事做儘,有人針對你們,何其正常,與我羽化宗何乾?
我看,那人說不定就潛藏在你們自己人裡,你卻賊喊捉賊!”
“你……!”
不顧枯玄越發難看的臉色,許雄冷聲道:“枯玄道友,如今賭局已經很明顯,願賭服輸,你還是趕快交出那柄骨錐,速速退去吧。”
聞言,枯玄麵色越發陰寒,目光緊盯著下方那群羽化宗弟子。
他正猶豫著,是否要強行出手,追查出此人。
似乎看出了枯玄的想法,許雄體內一股磅礴威壓釋放,隨時準備出手。
“枯玄,老夫警告你,你若敢亂來,今日,你和你這些門人弟子,恐怕一個都回不去!”
枯玄聞言,心頭一震,忽然抬眼望向羽化宗方向。
他隱隱感受到了,兩道不弱於許雄的驚人氣息,就停留在附近,若隱若現。
顯然,許雄昨夜已經將此地發生之事,傳訊宗門,早有羽化宗高手在此監視。
枯玄雖然自襯實力了得,可同時麵對三位同級彆強者,還是在羽化宗附近交手,他還真沒這個膽量。
枯玄的麵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掃了眼羽化宗眾弟子,冷哼一聲。
“哼,任我行,不管你躲到哪裡,老夫早晚會把你揪出來,挫骨揚灰,食肉寢皮!”
說罷,枯玄將那柄骨錐拋給許雄,以血雲帶著傷殘一片的血煉宗弟子,極速遠遁而去。
望著血煉宗眾人狼狽敗退,羽化宗眾人,也發出了震天的歡呼。
人群中之中,唯有趙恒暗自長舒了一口氣,汗濕背心。
枯玄老怪總算是走了,雖然他身上的那一絲靈魂烙印已經抹除。
但儲物袋中的一些特殊物品,以及自己修煉的魔道功法武技,這些東西,未必經得起對方這種級彆的強者探查。
一旦露餡,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趙恒總覺得,枯玄剛才的反應有些奇怪。
他似乎不像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身在此處,這中間好像有什麼誤解。
但萬幸,一切總算完美落幕。
隻可惜,為了這次勝利,獻出了自己保留多年的童子之身。
想到這裡,趙恒忍不住抬頭,看向虛空中,那道禦劍而立,俯瞰眾人的絕美身影。
而飛劍之上的女子,恰好也正低頭,看向人群中的他。
四目相對,猶如觸電,彼此迅速縮回目光。
一個撓頭抓耳,一個手撚秀發,都是以餘光,旁顧左右,確認無人發現後,各自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