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總管旁顧左右,搖了搖頭道:“不瞞堂主,廖副堂主一直都是這樣,對堂中事務並不上心,不是待在居所修煉,就是去城裡的青樓買醉。”
趙恒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身為副堂主,這也太不儘職了,宗門給他的俸祿,難道是讓他整日裡,和青樓女子廝混嗎?
老總管,你派人去把廖青鬆給我叫來!”
“堂主,這……”
“彆廢話,快去!”
老總管一臉為難地點點頭,轉身離去的一刻,嘴角又浮起一絲得逞笑意。
殊不知,他身後的趙恒,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
一刻鐘後,趙恒的小院廳堂內。
廖青鬆頗有些不安地趕來,麵見趙恒。
從前來通稟的下人,火急火燎的樣子,他就猜到,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莫非那個家夥,還是嫌我礙眼,在堂主麵前又進了讒言?”
廖青鬆站在廳門外,心中暗自思忖。
“廖副堂主,怎麼站在門外,快快請進!”
這時,廳中的趙恒,卻是親自迎了出來,一臉熱情的樣子。
廖青鬆見狀,心中略感詫異,被趙恒迎入廳中。
隨即,兩人分賓主落座,趙恒親自為廖青鬆沏茶,並與之閒聊起來。
趙恒聊的,都是一些瑣碎小事,還對廖青鬆表達了關切之意。
原本惴惴不安的廖青鬆,這才放下心來,但性格使然,他並不健談。
趙恒與之聊了沒一會,就實在沒了話題。
廖青鬆努力想要找一些話題,緩解尷尬,卻憋得額頭滲汗,硬是想不出一個話題。
趙恒見狀,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廖副堂主,時候不早了,本堂主也不留你了,去忙吧。
今後堂中遇到任何事務,都可以來找我商量,本堂主定會多多聽取你的意見。
聞言,本已起身,打算離去的廖青鬆,心頭一動。
遲疑片刻,終於還是轉身看向趙恒。
“堂主,在下確有一事想要詢問。”
趙恒不動聲色道:“廖副堂主請講。”
“堂主,不知於副堂主,可曾將堂中庫房的鑰匙和陣盤,交給您保管?
庫房之中,封存的都是宗門放置在此的重要物資,所以庫房的鑰匙和陣盤,應該由堂主掌握。
之前青羽堂一直沒有堂主上任,這兩樣東西,也就在於副堂主手中。”
趙恒聞言,心中恍然,麵上卻是平靜點頭。
“這個我知道,之前於副堂主向我提過一次,我讓他暫且保管這兩件東西。”
廖青鬆聞言,略顯詫異,但還是提醒了一句。
“堂主,庫房之中的物資,事關重大,您既然已經到任,還是加強管控的好,以免有所閃失嘛。”
說完,廖輕鬆便不再多言,告辭離去。
看著廖青鬆離去的背影,趙恒目光微眯,若有所思。
……
此後數日,趙恒依舊隻是每日清晨,在堂口巡視一圈。
反倒是廖青鬆,在趙恒召見過一次後,之後一段時間,時常來到堂中執勤。
但當他見到,趙恒每日依舊疏於管理堂口。
而且這段時日,還頻頻召見於占海。
兩人經常並肩談笑,甚至勾肩搭背,關係極其要好的模樣。
廖青鬆暗自歎息一聲,失望搖頭,一連多日,不再出現在堂口。
直到半個月後。
這天傍晚,天色陰沉,天空中下著蒙蒙細雨,
於占海親自押著一批物資出了堂口,說是要與城外一座武道家族進行交易。
他事先找到,如今已十分熟絡的趙恒,讓他在物資清單上簽字。
趙恒果然毫無防備,乾脆利落地簽字放行,臨走前還搭著於占海的肩膀,主動送行。
於占海心中歡喜,暗道這個小堂主果然好糊弄,已經完全受自己的掌控,看來不久後的大計,實施有望。
隨後,他便帶著大隊人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