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令趙恒暗暗著急。
聚英大會隻有三天,第一天眼看就要結束了。
要是各宗隊伍,都如此謹慎,自己單獨行動的計劃,恐怕就很難實現了。
此時,眼見天色將晚,許震準備帶著小隊眾人,趕去與大部隊彙合。
在途經一座山穀時,一縷淡淡幽香,卻從穀中飄來。
許震等人嗅聞到香氣,都是精神一振,立時意識到,穀中應該有靈藥生長。
而且根據香氣蘊含的精純能量,眾人判斷,這應該是一株年份超過五十年的靈藥。
許震當即一招手,示意眾人跟他進入山穀。
眾人循著香氣,小心翼翼地走進山穀,山穀並不深,很快就見了底。
眾人遠遠便看到,山穀儘頭,一座矮坡之上,一朵散發著淡淡銀光,一尺多高的銀色花朵,花朵下方,還有一條條宛若根須的絲線。
一見到這株靈藥,許震幾人的目光頓時大亮。
“是龍須草,居然已經開花了,肯定是五十年年份以上的靈藥,而且周圍沒有玄獸守護!”
許震不由欣喜道:“想不到咱們運氣這麼好,集合前還能有此收獲,快去把它采摘下來。”
眾人剛要出手采摘靈藥,一直處於警覺狀態的趙恒,忽然鼻翼微動。
他敏銳感覺到,龍須草散發的香氣之中,似乎突然多了一些味道。
他當即探出神識,在穀中一掃,不禁麵露古怪之色。
眼看許震等人,就要出手取藥。
趙恒忽然以手捂額,身軀一陣搖晃。
“哎呀,我頭好暈!”
聞聽此言,其他人先是一愣,隨即豁然警覺,都隱隱感到大腦出現一絲淡淡的暈眩感。
若非趙恒出現異樣,如此微弱的感覺,眾人根本不會在意。
“不對,空氣中有毒,大家屏住呼吸!”
許震瞬間反應過來,出聲提醒眾人。
“怎麼會有毒?”
眾人麵麵相覷,隊伍中還有兩人,目光望向那株龍須草,戀戀不舍,竟然還想出手采摘。
趙恒暗中撿起地上一塊石子,屈指一彈。
昏暗的山穀中,石子精準彈射到,眾人前方,埋藏在草地中的一根纖細長繩。
長繩牽動,瞬間傳來機擴之聲。
先是那株龍須草,倏然被一股力量拉扯,消失在土坡上。
隨即,前方草地下方,忽然塵土飛揚,閃爍出金屬光澤。
地下竟然暗藏機關,一根根手臂粗細的金屬,驟然合攏,竟然是一座巨大的鐵籠。
鐵籠合上的瞬間,兩側牆麵,驟然激射出一片,如牛毛細雨般的飛針,將整個鐵籠籠罩。
如果剛才有人貿然去采摘靈藥,必然引動機關,被鐵籠所困,遭到飛針襲擊。
見到這一幕,在場之人先是一呆,隨即許震勃然色變。
“有人設伏!”
他大喝一聲,縱身而起,手中兩張火球符直接祭出,兩顆巨大火球衝向山穀儘頭。
穀中頓時傳來驚呼。
“不好,被他們識破了,快走!”
隨即,眾人就見到,山穀儘頭的山坡野草叢中。
七八名黑衣蒙麵之人,縱身而起,轉身飛快翻下山坡逃遁遠去。
許震追出去數十丈,見對方逃得沒影了,索性也沒有再追。
忿忿回頭,他忍不住咒罵,“就知道是這群陰險的家夥。”
趙恒見狀,不禁有些詫異。
“許師兄知道他們的身份?”
方才,趙恒憑借強大神識,感知到空氣中的毒素,又發現了前方的暗器,以及山坡上藏身之人,便略施小計提醒眾人。
對於這些埋伏者的行為和打扮,他也很是好奇。
而許震卻是見怪不怪道:“哼,除了丹鼎宗和器靈宗,誰會如此藏頭露尾,而且看這下毒和設置機關的手法,也隻有他們如此熟練。”
趙恒愕然,一番詢問之下才知道。
丹鼎宗和器靈宗,在這種各宗競爭的活動中,早已經臭名遠揚。
因為這兩宗擅長的都不是戰鬥,為了在各種競賽中取得優勢,他們不得不發揮自己的專長,用藥物和器械偷襲,美名其曰,揚長避短。
趙恒又問道:“既然他們的身份早已暴露,為什麼還要蒙麵行動?”
許震沒好氣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些家夥也知道自己招人恨,出去容易挨揍。
所以每次行動時,都喜歡遮住麵容,如此一來,被他們陰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總不可能找這兩宗所有弟子報仇吧。
剛才差點讓他們得逞,還好師弟你修為較弱,對毒藥的反應明顯,倒是提醒了我們。”
說這話時,許震一臉吃了蒼蠅般的厭惡表情,顯然對這兩座宗門的弟子,觀感極差。
而聽了許震的解釋,趙恒先是一怔。
隨即嘴角卻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趙恒心中不自覺的興奮起來,那是一種找到同類的驚喜!
“好好好,還帶這麼玩是吧!”
趙恒知道,自己獨自行動的機會,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