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
“呃……說錯了，很美！”
“哼……！”
怎知剛才還千嬌百媚的殷若菱，此時突然變臉，冷哼一聲。
“哼，瞧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閃開！”
戲弄了一番趙恒，殷若菱昂著下巴，就打算得意地揚長離去。
而對麵的趙恒，非但沒有氣惱，反而在對方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目光一亮。
趙恒忽然伸手，攔住對方去路，手掌險些撞上兩座山峰。
殷若菱止步，柳眉一豎，斜睨趙恒。
“你想乾什麼？”
趙恒卻是冷笑出聲，“嗬嗬……說我沒見過世麵，你也不見得就見過多少世麵。”
“嗯……？”
“你這話什麼意思？”殷若菱麵色越發不善。
趙恒繼續說道：“殷護法既然自詡見識廣博，敢不敢讓我考考你？”
殷若菱眉頭一皺，有心想要拒絕，但看到趙恒那輕蔑的眼神，又忍不住被激起幾分好勝心。
“哼，我還會怕你？有什麼問題，拿出來便是。”
趙恒略一沉吟，伸出一根手指，凝聚玄光。
在虛空中，淩空勾畫出一道，筆畫簡單卻生澀的符文。
符文在虛空中一閃而逝，趙恒負手問道：“殷護法可認得，這是什麼符文？”
這就是趙恒的目的。
殷若菱作為夭月宗天驕，夭月宗宗主的關門弟子，必然是見多識廣，知曉很多辛秘。
趙恒乾脆從青銅碎片中，選出一個簡單的符文，借考題為名，引誘其解惑。
當然，趙恒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順手一試而已。
而殷若菱在看到趙恒畫出的符文後，第一時間，眼中也是露出了茫然神色。
但隨即，她又露出思索的表情。
“咦……你剛才畫的符文，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你再畫一遍。”
趙恒聞言，心跳驟然加速，強壓住激動，伸手又在虛空中又畫了一遍。
殷若菱目光凝視著那道符文，直至消弭在虛空。
她忽然回憶到了什麼，眼前一亮，隨即，卻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趙恒。
“撲哧……！”
殷若菱嗤笑出聲。
“哈哈……你果然沒見過什麼世麵，竟然能把中州域的文字，當成符文來考我，不行了，我快被你笑死了。”
殷若菱手撐蠻腰，笑得花枝亂顫，語氣中儘是嘲諷之意。
而趙恒聞言，卻是一陣呆滯。
“中州域的文字？”
殷若菱點頭道：“對呀，我曾經在宗門典籍閣，見到過一門中州域的文字譯本，上麵就記載了這種文字。
不過中州域與我們南域，文化不同，道統不同，而且相距遙遠，彼此基本上沒有信息往來，自然極少有人知道這種文字。”
聽了這番話，趙恒這才恍然大悟。
錯了，原來自己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他本能地以為，這個世界隻用一種文字，而銅片上如同鬼畫符一般的東西，應該是某種符文，沒想到竟是中州域的文字。
若非殷若菱意外幫自己解惑，就算他找遍南域的所有符文典籍，也不會有絲毫收獲。
心中一陣感慨竊喜，趙恒表麵卻是做出一副，下不來台的偏執表情。
“我……我憑什麼相信你，這裡又沒有中州域的文字譯本，你想怎麼說都行。”
趙恒暗示得很明顯，大姐快把你的“寶貝譯本”拿出來，讓我瞧瞧呀。
殷若菱見到趙恒的反應，越發得意，隨手一指藏書閣一側的小樓。
“諾，這座小樓中，就是聯盟內收集的，其他四域的典籍，因為基本上無人看得懂，所以被單獨收納起來。
你有白金腰牌，自己進去看看便是，那裡應該有中州域的文字譯本。”
殷若菱說完，戲謔地看著趙恒，心說，我看你這下還怎麼狡辯。
本想看到對方惱羞成怒，或是灰頭土臉的挫敗模樣。
卻沒想到，此時趙恒竟是朝殷若菱拱手一揖，無比真摯道。
“殷護法見識非凡，眼界毒辣，在下對你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此時的趙恒哪裡會惱羞成怒，直恨不得抱起殷若菱，旋轉跳躍，閉上眼……
說罷，趙恒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原地，直奔那座小樓而去。
看著趙恒風一般離去的身影，殷若菱一陣錯愕。
“這家夥到底什麼意思？咦，我怎麼……有種被人利用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