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靜謐的洞府內,勁風呼嘯,充斥山洞的先天之氣彙聚,自趙恒周身湧入。
“呼……!”
輕輕呼出一口濁氣,趙恒睜開雙眼,目光精亮有神,顯示出他如今的狀態,已經複原。
“精氣神”重歸巔峰,三者隱隱有相融相和的跡象。
感受到這一切,趙恒滿意地停止了修煉,隨即起身來到雲輕雪身旁。
雲輕雪仍舊平躺在那張獸皮軟墊上,昏迷不醒。
但她身上的傷勢,在消耗了數滴黃金靈髓,以及趙恒每日,耗費一個時辰為其運功療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此刻還未蘇醒,應該是那場大戰,身體透支太厲害,精神虛弱所致。
趙恒已經檢查過她的身體,不出意外,對方很快就可以醒來。
此時,他靜靜望著,沉睡中的雲輕雪。
那秋瓷般光潔無瑕的俏臉,長長的睫毛,柳葉般修長的黛眉,挺俏的鼻梁,紅潤嬌嫩的唇瓣,白皙如雪的肌膚……
她的容顏絕美無瑕,就像是一幅,集結了五湖四海之靈氣,造物者悉心雕琢的藝術品。
儘管眼前的女子,已經成為自己的女人,兩人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趙恒依舊看得有些癡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滑嫩的麵頰輕輕愛撫,觸碰她的晶瑩的耳垂,紅潤的唇瓣,和緊閉的雙眼……
不對,那是一雙睜開的眼眸!
雲輕雪不知在何時,蘇醒了。
那一雙明媚發亮,帶著茫然與錯愕的雙眼,瞳孔疾縮,眼眶瞪大。
直勾勾地望著,與她咫尺之遙的趙恒。
呆愣了一瞬。
“鏘!”
下一刻,長劍出鞘的聲音,在山洞中響起,還伴隨劍鋒刺破虛空的聲音。
雲輕雪持劍站立的身軀,踉蹌幾步,險些跌倒。
趙恒連忙出言提醒,“彆動,你身體還很虛弱,不宜多度運功。”
雲輕雪沒有再出手進攻,而是橫劍在身前,目光警惕地看著前方,那頭戴鬼頭麵具,既熟悉又陌生的黑衣男子。
“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對我做了什麼?”
看著雲輕雪那緊張戒備的模樣,趙恒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一句“師姐”,悄悄咽了回去,心中升起一絲小小的惡趣。
“咳咳……雲姑娘莫要誤會,是我救了你,我什麼也沒對你做。”
趙恒略顯粗獷的嗓音說道。
聞言,雲輕雪目光轉動,似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片刻後,她終於想起了,自己被王彥武,厲嘯天和秦元道圍攻。
王彥武以金錐釘穿她的身體,欲奪走她體內的仙髓玉藤。
危急時刻,一道血色刀芒斬開了絕望的陰雲。
是這個男人及時出現,他又救了自己。
腦海中的記憶畫麵不斷閃現,雲輕雪淩厲戒備的眼神,逐轉柔和,手中寶劍也漸漸放下。
“謝……”
雲輕雪微微頷首,正要道謝。
卻忽然發覺,自己身上原本沾染鮮血,破碎淩亂的一群,已經換成了一條嶄新的白裙,包括貼身衣物,都被更換。
她不禁美眸一顫,猛然抬劍指向趙恒,語氣冰冷如刀。
“是……是你替我換的衣服?”
趙恒清晰地看到,雲輕雪眼中流露出的殺伐之氣。
似乎隻要他點一下頭,對方就會立刻出劍,要他的命。
對於救命恩人,態度如此惡劣,正常人應該都會很生氣,但此刻趙恒心中卻很爽。
果然是我心愛的師姐,立場堅定,對其他男人的冒犯,保持零容忍!
但表麵上,趙恒立刻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雲姑娘你放心,是我用傀儡幫你換的衣服。”
說著,趙恒隨便祭出一具,像是石雕又似木偶,形態笨拙的人形傀儡,在雲輕雪質疑的目光中,向天發誓。
“若是我看過雲姑娘身體一次,便教我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趙恒說得煞有其事,心中卻是暗想。
師姐,你那麼美,我怎麼可能才舍得看你一次呢,彆鬨了。
見趙恒言之鑿鑿,又的確會駕馭傀儡,雲輕雪眼中的寒光,這才終於收斂,將長劍歸鞘。
她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傷勢已經恢複大半,丹田中還有一股精純靈力擴散,似乎是對方給自己服食了某種天材地寶。
體內仙髓玉藤的本源之力還在,也在修複著自己的身體。
再檢查了自己的儲物戒,包括碧血青蓮在內,所有物品一應俱全。
當然,她還偷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認沒有任何異樣,和彆人冒犯的痕跡後。
雲輕雪再度看向身前,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目光複雜。
“你……為什麼要救我?我記得,你已經救了我三次。”
對於任我行此人,雲輕雪的記憶很深刻。
甚至,在他和趙恒確定關係之前,她的腦海中,任我行的身影浮現的次數,並不少於趙恒。
這個男人,總是在自己最絕望之際,帶給自己希望。
當初在那座邊陲小城,麵對血煉宗精英斷無憂,是如此。
在牛角山外門試煉,麵對血煉宗外門第一人軒轅狂,是如此。
而今,在王彥武,厲嘯天和秦元道等,諸多天驕強者的圍攻,亦是如此。
他的每一次出現,都能救自己於危難。
每一次相見,他也會變得比以前更強大。
無一例外的是,他救自己,卻從不求回報,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雲輕雪眼中有著深深的不解。
麵對雲輕雪的質問,和眼中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執著眼神。
趙恒順勢坐在洞穴一角的圓石上,目光審視著雲輕雪,平靜開口。
“我的身份應該不用再多介紹了吧?”
趙恒一副,我這種魔道超級大天才,你不可能沒聽說過的高傲語氣。
緊接著,他又盯著雲輕雪的眼睛,玩味說道。
“另外,我如果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你信嗎?”
此言一出,雲輕雪微微一怔,隨即卻是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