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塵洗閃身衝入礦洞,直接來到礦洞儘頭,目光在昏暗的礦洞中,四下搜尋。
“溫長老,就在那塊礦石後麵!”
身後傳來一道提醒的聲音。
溫塵洗頓時看到,礦洞石壁上,有一塊裂開的礦石,那股能量源頭,就從石縫中溢出。
溫塵洗迫不及待地上前,伸出兩手就撥開了那塊礦石。
但在撥動石塊的瞬間,他忽然覺察到什麼。
“不對!”
自己身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而且,以自己進入礦洞的速度,誰又能夠跟得上?
心中忽然一凜,而那塊礦石已經被他掀開。
礦石後方的凹槽處,出現了一麵青銅材質的古樸鏡麵,鏡麵散發出刺目血光。
“嗡……!”
幾乎在溫塵洗撥開礦石的下一刻,銅鏡光芒驟盛,一道血色光柱迎麵激射而來。
“嗯……?”
即便溫塵洗方才已經察覺到一絲異常,但此刻他距離銅鏡實在太近,根本無從閃避。
倉促之下,他隻能抬手凝聚出一道先天之氣形成的氣牆,阻擋在前方。
“轟隆……!”
光柱轟擊在壁障之上,爆發衝天血潮,恐怖的衝擊力將溫塵洗,推得倒飛出去。
而就在下一刻,溫塵洗背後,竟同時又傳來一道驚人的能量波動。
溫塵洗猛然回頭,就看到一道刺目的血紅刀光,如流星劃落,直襲向自己頭眉心。
刀光快如奔雷,轉瞬就到了身前。
溫塵洗驚怒交加,隻能再度伸出一隻手,又凝聚一道先天之氣牆擋住刀光。
血色光柱和刀光,同時夾擊而來,形成的衝擊力,令毫無防備的溫塵洗,身體失去平衡,被震得橫飛出去,撞入礦洞石壁之中。
“轟隆……!”
礦山劇震,滾滾濃煙從礦洞中衝出。
那座圓形的洞穴大廳內,周圍礦洞內的礦工,以及顏月。
在聽說那座礦洞中出現玄寶時,所有人都是既震驚又好奇,正想靠近礦洞圍觀。
沒想到礦洞中,忽然傳來驚天爆炸,一股恐怖的能量漣漪,激蕩而出,掀起的罡風,將眾人吹得人仰馬翻。
整個礦山洞穴,被呼嘯的煙塵淹沒,驚呼聲四起。
身為登天境大圓滿煉氣士的顏月,此時及時退避到了大廳角落,透過濃密的煙塵,望向那座礦洞。
隱約間,她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和一道血光衝出了大廳名,一閃而逝。
數息時間後,肆虐的能量終於平息,煙塵稍淡。
“可惡!”
礦洞中,傳來一聲咆哮,下一刻,一道人影閃身而出。
隻見,原本身穿一襲華麗淡金袍服,形象優雅貴氣的溫塵洗。
此刻竟渾身沾滿灰土,衣袍上出現多處裂痕,模樣頗為狼狽。
“溫長老,出什麼事了?”顏月也被這一幕驚到了,連忙出聲詢問。
溫塵洗氣得麵部抽搐,尖聲道:“那個叫趙無極的家夥在哪裡,竟敢設計偷襲我,我要將他挫骨揚灰!”
“啊……?”
聞言,在場眾人的表情更加震驚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趙無極不就是那個力士境中期的鍛體士嗎,他竟敢偷襲一位歸元境強者?
顏月也是驚訝得檀口微張,說不出話來。
在場眾人,唯有人群中的狄萬壑,目光猛地一縮。
他忽然想起,今日進入礦洞時,趙長老見他精神萎靡,曾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了一句。
“狄長老,今天可要打起精神來,人活著總會看到希望的。”
就在此時,溫塵洗忽然一摸自己腰間,麵色驟然一變。
“不好,我的腰牌!”
與此同時,一道遁光,直接撞碎了籠罩礦山的大陣,極速飛掠至最近的護山大陣光幕前。
趙恒手握一枚青色令牌,先天之氣灌入其中。
令牌頓時激射出一道,帶著無數能量銘文的青光,衝入大陣光幕,陣法光幕隨之劇烈蕩漾。
“開!”
趙恒一聲低喝,第一層陣法光幕,迅速消散。
緊接著,玄光又灌入第二座護山大陣……
今日,趙恒的謀劃便是,在溫塵洗視察礦洞時,以玄寶誘其入洞。
再以血冥寶鏡偷襲,趁機近身出手,奪取對方的令牌。
如果奪取失敗,趙恒還可以嘗試竊取技能。
不過計劃比想象中更加順利。
黑風山本就是溫氏一族創立,溫塵洗既是長老,也是少主,其令牌的權限極大。
不過數個呼吸間,籠罩黑風山的三座大陣光幕,已全部消失,整個黑風山暴露在刺眼的陽光下。
“混賬!”
就在此時,礦山方向傳來一聲暴喝,溫塵洗化作一道遁光,極速追趕而來。
趙恒回頭看了眼中央山脈,見那位溫家老祖果然不曾出來,頓時心中一定,毫不猶豫地駕遁光遠遁。
兩人一追一趕衝出黑風山駐地,溫塵洗不忘下令。
“執法隊,給我看守好礦山,彆讓一個礦工逃離!”
礦山上,顏月目光有些呆滯地望向天空,溫塵洗追趕的那道熟悉背影,兀自難以置信。
“他……他竟敢搶奪令牌逃跑?”
一時間,顏月的心情複雜無比。
除了震驚於對方的膽量,以及似乎遠超表麵修為的實力。
她還很氣憤,原來這個混蛋一直在利用自己。
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說想成為執事,和自己結成道侶,今夜的十倍陽氣都是假的,是自己被他色誘了!
顏月氣得咬牙切齒,一麵希望,溫塵洗能將趙無極抓回來,狠狠懲罰此人。
一麵卻又有些擔憂,怕趙無極會被暴怒中的溫塵洗,直接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