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色道:“我師父叫白玉蟾。”
李覓歸忙道:“可是那人稱蟾師的海南白玉蟾真人?”
那人點頭道:“正是。”
李覓歸看了看郭襄,郭襄也甚是驚詫,心想白玉蟾乃當世大德,道法高深,世人許為南五祖之首,不想他徒弟竟這般行徑、這副嘴臉。
郭襄問道:“道兄上下怎麼稱呼?”
那人自笑道:“我就叫白猻。”
郭襄道:“就是百損天師?”
那人忙搖手道:“不不不,天師不敢當,是我自嘲的,鄙人上白下猻,白色的白,猢猻的猻。”
郭襄跟李覓歸對望一眼,心裡都憋住了沒笑出來,卻聽白猻自言自語道:“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是師父上山采藥時撿到我,並帶回玉蟾宮收養,師父起初給我取名叫白瓊,就是白玉的意思,但師兄弟們見我相貌便常常猴兒、猻兒的叫我,時間長了也就把我叫成了白猻。”
郭襄心想,原來是個可憐的孩子,心內悲憫之性大增,不禁對他生出一股愛憐,感覺他長的也沒那麼愚頑好笑了。
李覓歸捋著胡須道:“道兄,你既是高門弟子,大可正身直行,何必這般藏頭露尾?”
白猻站起身來,在堂前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然後坐下,說道:“唉,此事說來話長啊。。”
郭襄道:“有這一夜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