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頭一愣說道:“那也不一定,我看有兩枝子花還算是福拜不小。”
他這一唱讖,店內店外眾人甚至那俗豔的老板娘,都忍不住向他望去,隻見他先是將目光掃了一下那黑衣女子,後來將目光鎖定在郭襄身上。
如此一來眾人便都認定了這一不擅裝扮的綠衣女子竟然是最有福氣之人,以後她可能會是一大戶人家的闊太太,又可能是釣上了什麼將相顯宦金龜婿,最後搏一個誥命夫人,甚至有可能被王室相中,一步登天。
那蓬萊派帶頭的紫衣道姑笑了笑也不說話,不知道是嫌他沒有說自己門下弟子有福,還是感覺他純粹就是在吹牛,還是暗讚他早已看穿了自己帶的九女無一好命,還是感覺世人愚蠢到被他一席話就擾亂自我判斷,總之是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郭襄被眾人灼灼的目光所照射,羞的低下頭蓋住臉,隻問旁邊的李覓歸道:“什麼是福拜?”
李覓歸道:“就是福壽,福報,福祿,掌門人是今天在場的這十幾名女子之中最有福氣之人。”
那二弟也笑笑道:“就你看的準,彆人都白活了。”說罷又吃了一口麵。
那大哥見他還在吃,再也耐不住煩,用手指敲擊桌板道:“三弟在南邊那岔子口已經等了我們一個時辰了!二大爺,你走是不走?”
那二弟仍舊不緊不慢道:“吃完這一口,吃完這一口。”
那大哥就想把他桌碗掀了,又感覺大庭廣眾、眾目睽睽,有失禮象,於是掏出一小塊碎銀,那二弟見此對他揮了揮手,意思是‘你先走,我來付賬’.
那大哥冷笑一聲,丟下碎銀,出店時在郭襄麵前微微掃視兩眼,往南行去,一邊走一邊叫道:“狐妖,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