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隻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許歲安,伸手將玉佩接過揣進懷裡“謝謝。”
許歲安回過神,很快便將麵前的人和哥哥給他看的畫像對應上了。
定北侯嫡子——沈玉輪。
剛剛那群人裡…有他的庶出弟弟?
“你為什麼由著他們欺負你?”許歲安有些不解。
沈玉輪淡淡的說“反抗了,隻會在沒人的地方加倍的還回來而已。”
竟然是這樣,這群紈絝可真是可惡。許歲安有些不爽“你沒有跟侯爺說過嗎?”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氣。
“他不會管的。”似是久違的有人關心,沈玉輪難得的多說了幾句。他看著許歲安,似是在說彆人的事情一般“你不應該管閒事的,他們小肚雞腸的很,不會放過你的。”
許歲安是知道的,但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仿佛有人引著她一般,情緒都有些不受控“做都做了,後悔也來不及了。況且若是看到有人被欺淩而不去相助,那與欺淩者有什麼區彆?隻不過是一個動手了,一個沒動手罷了。”
沈玉輪看著許歲安,眼中有說不出的情緒,他剛想開口,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歲歲,歲歲?你在哪呢歲歲!”
是李嘉樂。
許歲安剛想應聲,李嘉樂便看到了她,連忙小跑著過來“歲歲,不是讓你在原地等著我嗎,可嚇死我了。”
“抱歉姐姐,我追著蝴蝶來了這邊,這才迷了路。還好遇到了這個哥哥。”
李嘉樂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人,一看這少年連忙道謝“多謝沈公子。”
沈玉輪點點頭便率先離開了。
“抱歉姐姐,讓你擔心了。”許歲安有些愧疚。
“好了好了,你沒事就好,咱們快些回去吧,宴會要開始了。”找到人後李嘉樂就放心了,連忙牽起許歲安的手往回趕著。
回到宴會上入了席不久,皇上也到了。
隨著皇帝身邊近身內侍的一聲尖銳的“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站起身行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都落座吧。”
“謝皇上。”
許歲安這才來得及打量高位上的那人。
皇上一身明黃色龍袍,高高束著一個黃金的發冠,發冠中間還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他靠在龍椅上,左手撐著下巴,懶懶的看著台下的臣子們。
“今日是為慶祝定北侯凱旋所設的宴席,諸愛卿不必拘束。”皇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太後也早早的到了,見狀她也開口道“隻是吃喝有什麼意思,哀家早就聽說咱大齊才女甚多,不如讓咱都看看咱大齊女子們的風采。”
說著,太後從手腕褪下一個玉鐲,放到了麵前的小桌上“這是哀家還做做皇後時皇帝給哀家的,哀家以此為彩頭,誰若是能在這次才藝比拚上拔得頭籌,這玉鐲便交給誰。”
誰不知道這玉鐲是給曆代皇後的東西,太後這一舉動豈不是在說誰若是拔得頭籌,誰便是這下一任皇後?
皇帝聞言輕笑一聲“即使如此,那朕也添些彩頭吧。這樣,誰若是拔得頭籌,在朕的能力範圍內許她一個要求。”
本來覺得沒什麼意思的許歲安一聽這話,心思活躍了起來,他看到了坐在斜對麵的沈玉輪,有些糾結。
左丞相之女這時便率先站了起來,恭敬的俯了俯身,率先開口“在坐的姐妹們都是璞玉,那就有來拋磚引玉一下吧。”
太後滿意的點頭“那就霜意先來吧。”
“是。”
說著,便有宮人將琴抬了上來,她優雅的坐了下來,手指附上琴弦。
一曲終了,說實話,王霜意的彈琴水準確實不錯,加上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十分規矩,卻又不顯得刻板,倒是讓人平生了幾分好感。
太後更是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皇上覺得如何?”她看向皇上。
皇上悶悶的嗯了一聲,便沒有多少評價了。
之後陸續又有幾人展示才藝,或舞、或作畫,隻是再無一人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