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夫婦熱情的拿出了小點心“這是我們府上的廚子做的,歲歲平時愛吃這些的,車上備著了些,世子嘗嘗?”
聽到是許歲安愛吃的,他點了點頭,撚了一塊小糕點放進了嘴裡。
入口甜膩的很,果然會是小女孩會喜歡吃的東西。
“好吃嗎?”許歲安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沈玉輪,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說實話,他不喜歡這種甜膩膩的味道,但對上她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好吃。”
“你喜歡就好。”許歲安笑得眼睛彎了彎,就像天上的小月牙一般。“娘,沈世子喜歡,都給世子帶著吧!”
宋清荷笑著應下,讓許佑將糕點包了起來。
許歲安搶過遞給了沈玉輪“記著吃呀,等以後你來我家求學便能吃到更多好吃的點心了。”
沈玉輪接過,感覺到手中被許歲安塞進了一塊四四方方的東西。
他有些詫異的看向許歲安。
許歲安知道他看到了,她看了看身邊靠在父親身上正小聲交談著的母親,還有在一邊靜靜看書的兄長,她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說道“這可是我的寶貝!若不是靠著這
個東西,我可真熬不下來。”
“沈玉輪,你可以不用再害怕了,你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說到最後,許歲安又笑了。
門外的馬夫說著寧北侯府已經到了,沈玉輪不知道是怎麼下的馬車,隻是握著手中的東西目送著馬車逐漸遠去。
待馬車徹底消失在街道儘頭,他這才回過神來。
他張開了手掌,一顆被牛皮紙包著的小球。他將牛皮紙打開,露出了裡麵的那顆粉色的小球。
回想著許歲安說過的話,他知道了這是一顆糖。一個先天不足的女孩,這九年來便是靠著無數湯藥調養過來的,那苦澀的湯藥之後便是這一抹甜支撐她到了現在嗎?
想了想馬車上的許氏夫婦以及許時安,他否定了這個想法,糖是甜的,可以中和藥的苦味。但支撐著她能將藥飲下並且好好活著的,是她的家人。
他將糖重新包好,小心的揣進了懷中。
進了府門,寧北侯早已在正廳等著了,身邊還坐著沈笠的母親,張姨娘。
看見沈玉輪一回來,寧北侯便忍不住想要動手打他。
誰料一向不會反抗的沈玉輪閃身躲開了,冷冷的看向了寧北侯“明日還要去侍郎府中與許公子一同學習,若是不怕讓人看出來捅到皇上那裡,儘管打便是。”
他這麼一說寧北侯的手僵在了半空。
張姨娘適時過來將寧北侯的手拉了下來,不讚同的說道“孩子都這麼大了,彆總是動手動腳的。”她又慈愛的看向沈玉輪“玉輪啊。”
沈玉輪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姨娘可能不知道,今晚皇上特地準許我提前行世子之禮。按規矩,你應該叫我,沈世子。”
張姨娘的表情僵了一瞬,又快速調整好“沈…世子,笠兒他隻是不懂事,你彆跟他計較。”
“嗯,我不計較。”
張姨娘眼中一喜,剛要再說什麼,沈玉輪又開口了“皇帝表哥已經罰過了,我自然不會再計較,姨娘不必擔憂。等明日打完板子禁了足,我更沒氣了。”
張姨娘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寧北侯張口剛要斥責,誰料沈玉輪完全不給機會“若沒事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還要早起去許府學習。”
說著,不等寧北侯回應,沈玉輪自顧自的行了禮便離開了。
“逆子,逆子!”氣的寧北侯指著沈玉輪的背影大吼。
張姨娘哭訴道“侯爺,咱們的笠兒怎麼辦啊,他才14歲,萬一被打出個好歹來…”
寧北侯重重的吐出了口氣“待明日我會想辦法給行刑的官員說說,給點好處,麵子上過得去就行。
聽著寧北侯說道,張姨娘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安撫著寧北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