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眼前的陳琛似乎換了個人一般,變成了一身黑紅色衣袍的男子。他衣袂被烈火的高溫衝的紛飛起來,整個人正站在烈火最中央的位置。頭戴金冠,一根金簪卻不像是男子所佩戴的樣式,上麵雕刻著…像是一種不知名的花朵。
倒像是女孩子所有的簪子。
他手中握著的那把長槍,正是炎魂槍!
白瑾瑜緊緊盯著那道身影,不知是不是白瑾瑜的錯覺,那人似乎感受到了白瑾瑜的眼神,他微微偏頭,看向身後,露出了他那張好看的側臉。
她拚命瞪大雙眼,想看清楚那張臉是誰,卻總也看不真切,仿佛有一道黑影遮住了她的眼睛一般。
就在白瑾瑜想出聲時,那道身影消失了。
仿佛一切都隻是一個錯覺罷了。
眼前人還是陳琛,還是那個穿著一身淩霄宗弟子服飾,頭戴白帝金邊抹額的陳琛。
不知哪裡來的感覺,有可能是因為炎魂槍…?白瑾瑜覺得那人好像就是陳琛!
白瑾瑜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個念頭後迅速否定。
不,不會的,陳琛隻是陳琛而已。
“白瑾瑜,你這丫頭乾嘛啊,搖頭尾巴晃的。”白瑾瑜懷裡的白依因著在火堆旁邊暖和的很,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剛要眯著,就被白瑾瑜給晃醒了。
“沒什麼。”白瑾瑜下意識的否定,而後硬邦邦的說了句“抱歉。”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白依長著嘴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又將腦袋縮了回去,這會兒困意都沒了,隻好懶懶的打量著陳琛的方向,看著他的術式“罷了罷了,本狐仙大人不同你這小丫頭計較。”
白瑾瑜點了點頭,伸手擼了擼它的毛。
嗯,和之前的手感一樣好。
白瑾瑜也抬著頭看著陳琛的方向,不由得又想到了剛剛看到的那個人。
“像…真像啊。”白依小聲嘟囔著。
“嗯?”白瑾瑜有些出神,隻聽到白依開口說了句話,倒是沒能聽清楚它說了什麼。
“呃…我說困,真困啊。”白依目光閃爍的解釋著,恨不得打自己這張嘴。
白瑾瑜點了點頭,倒是信了它沒再多問,她抱著白依也錯過了它那閃爍不定的目光,自然也錯失了知道真相的時機。
巨樹中傳來的尖叫聲漸漸弱了下去,那木藤想要掙紮著將火甩開,可終究都是徒勞的,就像那些被它囚困作為養料而殺掉的那些妖獸靈獸…和來此賺取靈石卻將命留在此處的可憐人一樣,終究是逃不掉了。
木藤和那棵巨樹,終究化為了一攤灰燼。
風漸起,將一抹青黑色的灰吹起,那抹黑灰居然可以依稀看到軌跡,它飄啊飄啊,不知道它是被風卷席著的原因還是什麼彆的,它穿過幾人的身邊,來到了花青的麵前,繞著他轉了幾圈。
“這是…”江蔚萊有些驚訝。
花青似有所覺,他輕輕抬起被白瑾珩攙扶著的左手,從那黑灰中穿過。
風停了。
“如風…是你嗎?”花青輕輕的開口。定定的望向自己的左手,仿佛那雙眼並沒有失明一般。
黑灰留戀的停留在了花青手心一瞬,似是在做最後的告彆。
風又起。
黑灰再次隨著風離去,花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握緊左手,想要挽留,卻最終什麼都沒有留下。
“如風如風…如風過境,你還真是…如你的名字一般。”花青輕笑一聲,緊握著的左手慢慢收了回來,隻是那麼笑,怎麼看都是苦笑。
“難怪…之前就聽著一些低修小獸曾說著自己的夥伴消失不見了許久,就連我領地旁邊的那個花鹿也都消失了,原來…是因為這棵樹啊。”花青有些悵然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才不告而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