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大師,您出來這麼久不想家嗎?”孫穎初很同情地問道。
“彆叫我大師,就叫我苦心吧!我沒有家,是一個孤兒。在我五歲的時候,我的爸媽被一夥強盜殺了,是一位婆羅曼僧人救了我,我一直非常感激婆羅曼宗。雖然我一直無法成為婆羅曼宗的弟子,但是能作為考官幫婆羅曼宗做點事情,我心甘情願。”苦心悠悠地說道。
“哦……”
聽了苦心的話,薑思宇的心中閃過了一絲苦澀,本來他不太理解苦心為什麼會甘願在這裡苦熬三十年,聽了苦心的簡單敘述,他感到非常感動,這個世界雖然苦難重重,但是依然有真情真義呀!
“苦心,你在這裡吃什麼呀?”孫穎初看著苦心瘦骨嶙峋的樣子,禁不住問道。她可不想把薑思宇餓成苦心的樣子。
“我隻吃薺菜和野果,你們可以去周圍采一些堅果、抓一些昆蟲。”苦心轉臉看著薑思宇道:“你不能讓你妻子跟你進來看咱們比試,否則她會承受不了的。”
“苦心,我的妻子也是練武之人,她不怕。不知我需要和您比什麼呢?”
“狗屁呀你!誰是你妻子呀?”孫穎初轉臉推了薑思宇肩頭一把怒目罵道。
薑思宇尷尬地一笑,苦心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笑意,他悠悠地說道:“很久很久以前,北方白巔峰火山噴發,火山灰遮住了太陽,整個大陸除了南部的少部分地區外,都陷入了黑暗,大量的動物和植物相繼死亡,進入冬季後,北部大陸的溫度下降到了冰點下五十度,躲在清涼穀苦難洞內的大師們為了抵禦寒冷和饑餓,他們互相鏈接為一體,用元力形成大循環,硬是在山洞裡堅持了二十年,等到火山灰徹底散去之後才從苦難洞裡出來。你跟我比的就是抗凍,你看這條小溪。”苦心一指不遠處嘩嘩流淌的小溪。
“你彆看小溪不深,可是小溪的水分為上下兩層,上麵的水就是雪山融化的雪水,下麵的水其實不是一般的水,他來自於賈拉拉而雪峰下麵的一個冷泉,水溫隻有零度。我們比的就是坐在小溪裡,看誰堅持的時間長。隻要你盤腿坐在小溪裡,下半身就會浸泡在寒冷的冰泉裡,由於冰泉吸收身體熱量的速度是空氣的幾十倍,所以在零度的冰泉裡浸泡就相當於在零下四五十度的氣溫下在空氣裡挨凍。當年那些大師就堅持了二十年,我一般隻能堅持三天,如果有人跟我比的話可能堅持五天,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如果你能贏得了我,你就通過了第一關的考驗。”
“五天?”薑思宇驚呆了,“在零度的冰泉裡浸泡五天,那簡直不可能呀!”
“怎麼了?害怕了?”苦心麵無表情地看著說,“想要出家的人都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你想想辦法,先在穀口安頓下來,等準備好了,再來找我。”
“師兄,我們先在外麵住下吧,慢慢想辦法。”孫穎初一邊說一邊拉住了薑思宇的手。
薑思宇一想,也隻好如此了,他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苦心說了聲再見,拉著孫穎初向外走去。
他沒想到這苦難考驗的難度這麼大,這第一關似乎就挑戰了他的極限,後麵的六關還不知道會難到什麼程度。
“師兄,”孫穎初的表情還是異常的歡快,似乎對苦心出的難題一點都不在乎,“我看這清涼穀一時半世也進不去,不如我們在清涼穀外麵先蓋個房子,咱們慢慢在這裡修煉,你看怎麼樣?”
聽了孫穎初的話,薑思宇立刻感到心情舒暢了一些,因為他一直在擔心孫穎初受不了這裡的苦,不能在這裡常住,他沒想到孫穎初已經有了要在這裡長期作戰的打算,於是他的情緒立刻又高漲了起來。
“師妹,你等我一下!”薑思宇說完,一縱身,跳進了小溪。溪水立刻沒到了他的腰部,一股徹骨的寒冷包圍了他的小腿,但是膝蓋以上卻並無寒意。
他一盤腿,坐在了小溪中,他立刻感到肚臍以下都被刺骨般的寒冷包圍了,而肚臍以上則是暖洋洋的,身體的熱量正在被肚臍以下冰冷的冰泉水不斷地吞噬。要想維持下半身的體溫,必須要催動元力來溫熱下半身。
薑思宇盤腿坐了一會兒,心裡對比賽的難度大概有了一些真實的感受,於是又縱身跳出了小溪,拉著孫穎初出了清涼穀。
兩個人在清涼穀口外的一個小坡上選了一塊地,一起動手很快就在山坡上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