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丘成能不能醒來還未可知。
吩咐完後,藍禦便帶著幾名身手較好的雄獸去探查情況了。
丘成渾身是血地跑回來,沿途便會滴落很多血跡,沿著血跡,就能知道他是從哪裡跑回來的。
藍禦一行人速度非常快,他並沒有停下來仔細探查路上的痕跡,畢竟前麵那批人肯定會停下來仔細探查的,他不需要在這方麵多費功夫,隻需要一個勁沿著血跡所指的方向尋去,很快便追上了第一批去的人。
“族長,你怎麼也來了?”天利正帶著人檢查附近的情況,就遇到了從後方趕來的藍禦。
“我不放心,有什麼發現了嗎?”藍禦詢問天利。
“這個地方有打鬥痕跡,血跡也變多了一點,隻不過打鬥的痕跡比較少,應該是丘成逃跑途中,應付後麵追來的東西所導致的。”
天利分析著這裡的情況。
藍禦點點頭,這裡對環境造成的破壞,的確很小,不可能是大規模戰鬥所導致的。
“族長,這裡發現了翼族帶血羽毛……”一個獸人將一片羽毛遞到藍禦麵前。
“翼族?”藍禦拿起這片羽毛,陷入沉思,這片羽毛是鮮豔的藍紫色,確實是翼族的,普通大型鳥類的羽毛沒有這樣大,也沒有這麼鮮豔的顏色。
昨日林山受傷,藍禦能肯定是虎族內部的人做的,還是隻雌獸,今天聽到又出事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虎族的那個雌獸乾的,但虎族所有的雌獸平日裡隻在虎族附近活動,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隔了好幾座山頭,居住在懸崖峭壁上的翼族?
還能讓翼族的人來針對虎族?
這絕對不可能,獸世原本的世界線,比較偏日常,就是講四個大學生來到這裡發光發熱,將自己的能力最大化發揮出來,造福獸人們。
雖然作為四人的中心,主角林序州也經曆了一點點挫折和情感糾紛,但都不激烈,原本的反派,炮灰才剛出場就能被解決掉。
虎族沒有人能夠讓翼族平白無故來攻擊虎族的人。
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藍禦正想著,獸人們就開始猜測起來了。
“這確實是翼族的羽毛,難道是翼族的人對我們虎族下手了?不會吧,平常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襲擊我們?”
天利實在是想不通,要說是附近的狠辣的狼族、陰險的蛇族對虎族的人下手,他還覺得更有可能一點。
“確實不可能無緣無故……繼續前進吧,在這裡瞎想也不可能得出答案的。”藍禦覺得頭有些疼,這次的事情有些難辦,幕後的人有些聰明,直到現在都沒有暴露出過自己的身份,從始至終都躲在陰暗處。
“是。”
一群人又繼續沿著血跡前進,歪歪扭扭,繞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突然發現,血跡所指的方向,竟然是翼族。
“族長,這……好像是去翼族的方向吧……”天利有些不敢相信,虎族一般捕獵的區域,可不在這個方向。
藍禦並沒有說話,隻是讓大家繼續前進。
當他們走到了翼族部落的邊界時,才看到了“案發現場”。
“天勝!”天利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天勝,連忙跑過去。
地上還躺著虎族其他人,大家跑過去,查看情況。
藍禦也沒閒著,他也檢查起周圍的狀況,現場確實有戰鬥的痕跡,也有大量的血跡,殘留著好些翼族的羽毛。
但是奇怪的是,沒見到任何翼族的屍體,難不成都被帶走了?
那為何不把虎族毀屍滅跡?
天勝的呼吸很微弱,幾近沒有,天利不敢貿然搬動他,隨行的年輕巫師也隻能在附近找點傷藥給他塗上。
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特征了。
“誰乾的,誰乾的……”一個獸人崩潰大哭,懷裡緊緊抱著一具屍體。
那是他的兒子,在看到屍體前,他還抱有僥幸心理,但現在殘酷的現實擺在他的麵前。
來找人的很多都是因為自己的親人在這個小組,所以才那麼積極,但現在除了天勝,其他人都死了,大家實在是接受不了。
“翼族,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說著,眾獸人便猩紅著雙眼,看向翼族所在的那片山頭,變回獸態,蓄勢待發,想要直接衝過去拚個你死我活。
“都給我冷靜點……”藍禦變回獸態,跑到眾人麵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一聲虎嘯響徹雲霄。
“族長,你為什麼攔著我們,翼族這樣對我們,難不成我們還要忍氣吞聲!”李天峻怒目而視,似乎隻要藍禦說一個“是”字,他就會不管不顧衝上去撕咬。
“李叔,你冷靜點,我相信族長不是這個意思。”天利雖然很悲痛,但還是出聲幫藍禦說話。
“死的又不是你的親人,你當然淡定了!”一個獸人忍不住開口,這一下就像捅了馬蜂窩似的,其他人也紛紛應和著。
“是啊,死的又不是你的親人。”
“我都還沒說呢,天勝帶著大家一起出來,怎麼就隻有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