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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陽龍身側的一個中年儒士搖頭說道：“站錯隊了啊。”
此人不是彆人。
正是春秋十大豪閥之甲陽謝家嫡長孫——謝觀應。
也是南宮仆射的親生父親，更是陸地朝仙圖榜首。
早在此前得知北涼叛亂的時候。
這謝觀應便是將此次叛亂當成了自己晉升的踏腳石。
無論是吸納北涼氣運突破天人層次。
還是說平定叛亂立功晉升那首輔之位。
對於謝觀應而言都是有巨大的好處。
這些時日他雖是未曾顯露出什麼蹤跡。
但私下做的事情卻是極多。
隻是如今看見這太安城外的戰場局勢後。
謝觀應便知曉自己恐怕是站錯隊了，就這般碾壓的局勢，離陽到底要如何才能翻盤？他根本想不到任何的可能性，哪怕是那年輕宦官出手，也是難掩大勢！
十萬龍象軍太過駭然！
齊陽龍亦是怔怔的看著那血腥至極的戰場：“大勢已去。”
不止是他們。
便是那前來勤王的藩王以及滿朝文武也儘皆都沉默起來。
在這般近乎碾壓的局勢麵前。
無論是任何人都能夠感覺到一種壓抑至極的絕望。
這已不是什麼殉國，或是慷慨赴死之心就能改變的
更不是離陽皇帝趙淳那斬釘截鐵說什麼天子守國門的話語就能改變的。
張巨鹿亦是看向一側的趙淳：“陛下，下令吧。”
他心中已是有了赴死之心。
趙淳一怔：“下令？”
張巨鹿搖頭說道：“如今唯有死戰，或有一絲生機。”
何為死戰？
便是君王上陣廝殺。
以趙淳的離陽皇帝威名，再加上年輕宦官出手。
這般巨大的士氣加成之下。
或許還能引動謝觀應這些人儘皆放手一搏。
如此的話也就能夠勉強博出一線生機。
否則就任由龍象軍這般碾壓而來。
一旦百萬大軍儘皆死傷慘重之後。
離陽還能有什麼氣數？
趙淳心中再度遲疑起來，他看向一側的年輕宦官，想要得到一個準話。
隻是如今的年輕宦官卻是麵色難看的可怕。
因為在他的氣機感應之下。
卻是發現了朱厚照那若隱若現的磅礴氣息。
就那氣機根本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也正因為如此。
年輕宦官此前根本沒有出手，也不敢出手。
趙淳見此也是愈發遲疑起來。
張巨鹿也不催促，隻是默默的看著遠處。
就在這時候。
十萬大雪龍騎也跟離陽那二十萬驍騎轟然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