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功說道:“東來,這個事情奇怪是奇怪,但你的檢討還是得交!明兒就交,爭取一個寬大!”
“我交?我又沒犯錯!”陳東來極是憤怒。
範成功困到不行:“那就隨你吧!”反正和他又沒什麼關係。
陳東來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早上吃完飯,趁著彆人不在,柳娟過來了。
“東來,你的檢討書寫了?”
“我寫?我為什麼要寫?他鄭衛民誣陷我!”
柳娟勸道:“還是寫了吧。你還真想被戴個帽子往台上拽啊?這事兒徐支書能乾得出來!”
“對了,昨晚王雲芳說什麼了沒?”
“說了!”柳娟沒好氣地說道:“說明年秀蓮就會被招工或者推薦去上大學了,讓玉秀提醒範成功去活動。”
陳東來心情更不好了,明年是什麼樣還不知道呢,這要是再耽誤下去,就連鄭衛民和王雲芳都要先他返城了。
柳娟接著勸道:“東來,趁著事情還有轉機,趕緊寫個檢討。我琢磨著經過一個晚上支書的氣也該消了,你服個軟這個事情不就過去了麼?”
陳東來都要跳起來了:“我服軟?我沒犯錯為什麼要服軟?”
柳娟都無語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硬氣呢?
但彆人都是無關人員,樂得看這個熱鬨也沒什麼,他們可以不勸,但她得勸,她還要和陳東來往下過呢。
“東來,你是打定主意不寫了?”
“不寫!”
柳娟忽然麵色也變得鄭重起來:“不寫就不寫!東來,就算你真的被拉到了台子我也會在下麵等著你!不管你做過什麼都沒有關係,彆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你,彆人不相信你我相信你!”
陳東來忽然有些下不來台了,他就想硬氣一下,柳娟可能再勸幾句他就順坡下驢了,沒想到柳娟竟然不勸了,還對他那麼有信心。
“好!”陳東來忽然發現自己對麵子看得也很重要,但在下午的時候他還是抽時間偷偷把檢查寫了。
王雲芳在中午的時候跑到鄭衛民那邊去吃飯了。
“衛民,發現個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情?”鄭衛民剛問了一句,趕緊又問道:“昨晚柳娟和陳東來沒找你茬吧?”
“沒有!”王雲芳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就想和你說這個事情的。你猜為什麼?”
“為什麼?”鄭衛民也有些好奇了,陳東來色厲內荏不假,但不可能一點兒也不發作。
王雲芳看看院子外麵,低聲說道:“我昨天把魚乾放在箱子裡的,我當時不知道是誰的,就告訴了柳娟魚乾在男知青的窯洞,然後下午縣裡和公社的乾部是從一個包裡拿出來的,那個包是陳東來的。”
鄭衛民極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