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衛民笑了:“還真沒有!估計是因為我還能勞動吧。”
看著鄭衛民手裡的書,杜若輕輕說道:“一個人嘗到了自由的滋味,簡直會犧牲一切。這種自由的孤獨,因為是用多少年的艱苦換來的,所以特彆寶貴。優秀人物孤獨自處,免得受製於俗人。”
鄭衛民把書合起來,再次看向不遠處的陽光,但他的嘴裡卻冒出了另外一句話:“可憐的克利斯朵夫,自由的滋味是不能夠讓你知道的……”
“你該去學哲學。”
鄭衛民搖搖頭,對杜若說道:“我畢竟是個俗人,不能整日思考,我還要吃飯。”
杜若問道:“還要戀愛對吧?”
“還要組建家庭。”鄭衛民並不避諱這個話題。
“你的家庭會是什麼樣子的?”
鄭衛民大腦一片模糊,他不知道,他所有的印象都來自書本和電視,以及他所看到的內容。
“我還真回答不了。”
杜若便笑,笑完了又說道:“到了八月中旬,咱們就要回去了,臨走之前,咱們一起合個影吧。”
看著鄭衛民的樣子,杜若又說道:“彆多想,我說的是大合影。”
“好!”
旁邊的幾個男同學都激動起來,能和杜若一起拍個照片也挺好。
至於鄭衛民,他都有對象了,不在情敵之列!
期間又下了兩場雨,到了八月十六號,支教結束。
在臨走的前幾天,公社的領導幫大家拍了一張大合影,在離開的前一天大家拿到了照片。
黑白照,但足夠清晰。
穿著海魂衫黃膠鞋的鄭衛民被安排站在邊上,因為被大家默認為有主了,所以他就沒法再往女同學那邊再靠了。
馮誌堅看著手裡的照片,笑著說道:“衛民,狼多肉少,你嘴裡都有肉了,可不能再惦記了。”
鄭衛民沒矯情,不過一張合影而已,靠得近又能怎麼樣呢?
“上車上車!咱們還得去接其他的同學!”陳老師招呼著大家,又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都說七月流火,可這白天還是熱得非常。
杜若和張娜幾乎不用動手,幾個男同學七手八腳地就幫她們把行李給搬上了車。
上了車,大家便又開始聊了起來,無外乎什麼時候回家什麼時候回來。
學校還是給這群支教的學生留了十幾天的假期,讓他們回家看一看。
鄭衛民到了帶隊的陳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