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鄭衛民還隱隱覺得,要是真的和那群人茬架被打成重傷,說不定就回到原本的時空了,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解脫。
馮誌堅是從外地考進來了,聽到要茬架就有些不解:“這都什麼年月了,還茬架呢?”
鄭衛民說道:“什麼年月都得茬架。”
“為什麼?”杜若都感興趣了:“你是說咱們恢複高考了也不能讓人民的素質高起來?”
“文化知識和打架並不衝突,而且一旦摻雜了感情、金錢或者其他的利益,那茬架已經算是小規模的衝突了。這是近幾十年來北京年輕人的文化屬性,不以個人意誌為轉移。”
馮誌堅頗為擔憂:“衛民,那這架是非打不可了?”
鄭衛民點點頭,卻又說道:“也有不打的辦法,那就是我馬上消失。但要是我真的認慫了,那失去的可能會更多。”
“那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破局。”杜若一副看熱鬨的樣子。
鄭衛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韓亞文,說道:“還能怎麼破局?以力破局唄。”
韓亞文感到鄭衛民在看他,他也看了一眼鄭衛民,對王雲芳說道:“王雲芳,你眼光還真挺好,那哥們看人的時候,眼睛裡有股勁。”
王雲芳鄙視道:“姐姐教你一個詞,那叫目光如電。還待麼?”
“你這都攆人了,我還待得下去麼?哎,要是想讓哥們守口如瓶,那得……”
“蹦子兒沒有!愛說就說去!”
“得嘞!回見呐您!”
韓亞文顛了,王雲芳轉過來:“走吧,咱們再往上爬一爬!滿山的紅葉,真漂亮!”
鄭衛民先抬腿了:“走!可等會兒下山的時候你可不能嫌累啊。”
“我累什麼?有人騎車帶我。”
一群人又笑了起來,這就是鄭衛民願意去茬架的底氣所在了。
中午,大家隻是吃了點乾糧對付了一下,休息了一會兒便啟程往回趕。
王雲芳坐在鄭衛民的自行車後麵,杜若就在旁邊,和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話。
杜若說她看鄭衛民的眼神同其他人不一樣,王雲芳看了杜若半天,總覺得杜若就是她要抓的那個“尾巴”。
回到學校,一群人立刻就衝進了食堂等開飯,劉婭不斷地提醒著鄭衛民:“四喜丸子啊,可一定要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