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的普通話同樣燙嘴,但這正是鄭衛民需要的。
連聽帶比劃,鄭衛民知道了附近郵局所在,便先請了假出去寄了信。
於老師對鄭衛民不放心,這才剛到招待所就要單獨行動,他生怕出了什麼事情,便讓高羽跟著一起過去。
兩個年輕人開心地出了門,一路聽著當地的方言,努力分辨著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
“衛民,你能聽懂多少?”
鄭衛民臉上同樣糾結:“說的慢能胡亂猜一下,說得快完全不懂。”
高羽大笑:“一樣!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真希望有彆的地方的同誌在這邊工作,我這腦子到現在還是懵的。”
到了郵局,鄭衛民先把信寄了出去;卻又看到了明信片。
“不能白來這一趟,高羽,寄幾張回去做個紀念?”
兩個人趴在郵局的櫃台上,給親朋好友寄了好幾張明信片;鄭衛民甚至還給自己寄了一張。
回來之後,鄭衛民找到於老師,和杜若一起,三個人投身到準備工作之中,帶來的詞典也被翻到飛起。
晚飯是雲吞麵,一群人吃完之後接著進行準備,招待所裡住的人不少,但很安靜。
晚上睡覺的時候,鄭衛民和高羽嘴裡還念念有詞。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都換了衣服,皮鞋和白襯衫都穿上了,相互打量了一番,兩個人嘴裡同時冒出了一句:“人模狗樣。”說罷又相視大笑。
出門看到杜若,一身連衣裙,頭上戴了個發箍,比鄭衛民和高羽的著裝自然了許多。
於老師不在意這種細節,他招呼兩個人吃了早飯,便上了車子,往化工廠的方向駛去。
看著外麵的建築,鄭衛民心道:也就是剛改革開放,條件還趕不上,要不這次的翻譯工作肯定會在某個大飯店進行。
化工廠的條件還行,但也隻能說還行;在杜若看來,會議室布置得很像樣子,但在鄭衛民看來,也不過是桌子上多鋪了一層綠色的絨布。
高羽之前的祈禱有了作用,化工集團的負責人是個湖南人,姓李,任化工集團的副廠長,說的話比較容易聽懂。
進來之後,李廠長很熱情地和大家握手:“這次有勞諸位同誌,謝謝大家。”
化工集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爭取對外翻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