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不優秀的,鄭衛民感覺不是很重要,他正常畢業了,工作的起點還超出了許多同學,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鄭衛民能想得開,辯論賽的工作那麼多,讓其他的同誌多分擔一些,也有利於人家進步。
傍晚下班的時候,沈招娣過來了。
前幾天她收到了孫東風的信,儘管孫東風不在麵前,但她能感覺到小男友的神采飛揚。
鄭衛民去陝北參加個婚禮,還能順道給孫東風他們帶去一波物資,孫東風沒客氣,把一些零散的罐頭和餅乾都收起來了;掛麵他沒留,那雖然是好東西,但不能直接吃,他上交了。
還有一件事,沈招娣要感謝鄭衛民,因為她參與了第一次中英談判。
理論上,沒有鄭衛民的論文支撐,她也有機會;但她不會真的如此想,鄭衛民的文章讓校領導有更多的底氣來為她說話。
她覺得不好意思,趁著中秋節的時候來看看鄭衛民和學校的老師領導。
思來想去,沈招娣買了些罐頭和月餅過來了;鄭衛民肯定不缺這些,但總不好真的空著手。
在家屬院裡遇到熟人,沈招娣會熱情地打個招呼。
之前做的餅不少,鄭衛民還沒吃完,沈招娣到了他宿舍的時候,他還在準備做白菜豆腐湯。
“哎喲沈姐,早知道您過來,我今兒就下館子了……”
沈招娣湊過來看了一下鄭衛民的鍋,做得還像模像樣的;之前孫東風去看她的時候也帶過鄭衛民做的菜,除了刀功比不過她,其他的都還不錯。
像這鍋白菜燉豆腐,不考驗刀功,隻要付出耐心,便是一道家常好菜。
“下什麼館子?我過來看看你,還要你帶我下館子,那我不白來了麼?”沈招娣把手裡的罐頭和月餅放下,嘖嘖讚道:“衛民,你還真什麼都會。”
鄭衛民給她拉了個小凳子,沈招娣試出來這小凳子份量不輕,做工也一般,但也沒仔細琢磨是什麼木料的,隻是覺得挺耐用。
他又拿了一盒午餐肉罐頭,切了塊給放了進去;來客人了,總不好一點葷腥沒有。
“沈姐,談得怎麼樣啊?”
沈招娣說道:“還得接著談呢,雙方意見很難統一。”
鄭衛民看了一下鍋,小心蓋好鍋蓋,坐了過來:“其實英方心裡有數,咱們也在經曆戰爭,從前幾年的快速推進完成既定戰略目標,到現在的輪戰,說收放自如我覺得並不過分。能做到這一點的,目前看來隻有咱們。”
沈招娣說道:“衛民,從去年你就能看出來,要不來我們部得了。”
鄭衛民笑道:“讓我在學校裡再待幾年吧,我還有未竟的事業呢。”
“東風和我說了,你給他們帶了好多東西。衛民,我真的要感謝你。”沈招娣這聲感謝由衷發出,沒有鄭衛民,可能孫東風受不了什麼委屈,但有了鄭衛民,孫東風在將來就能少受很多委屈,可能他能吃到最大的苦就是專業上的苦。
等到將來學成留校,鄭衛民可能會去其他地方任職,但這不耽誤鄭衛民幫孫東風說話,將來評職稱什麼的,學校也會考慮鄭衛民的意見。
聊到孫東風,兩個人的話題便多了許多,沈招娣想起來剛上大學的時候,好像就是鄭衛民幫孫東風打的掩護。
“當時我們宿舍總動員,把食堂的位置給占了,讓你和杜若隻能找人拚桌……”
“你們還真夠聰明的。”沈招娣揶揄了一句,終於知道當初是怎麼個狀況了;她猶豫了一下,問道:“杜若……”
鄭衛民說道:“沒有通過信。”
沈招娣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她能進外交部也多虧了杜若放棄,並舉薦她;她和杜若一直有通信,有時候她也在想,要是鄭衛民能和杜若在一起好像也不錯。
鄭衛民悄悄轉了話題:“高羽倒是經常給我寫信,沈姐,你一定想不到,有人看上高羽了,這小子不自信,怕自作多情。”
“也不知道他們在國外怎麼過中秋……”
“估摸著還是到領事館或大使館蹭上一頓飯吧。東風估計過得比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