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喝!今兒陝北來人了,專門和北大的校黨委商議這個事情,聽說已經被同意了。哎,永哥,鄭衛民要被發配出北京了,韓亞文他們是不是可以敲打敲打了?”
他們這群人越來越能感覺到鄭衛民的能量,雖然人家就在學校裡不聲不響,但隻要出了學校大門,竟然也能讓人感覺到不好惹。
劉永給了劉默強腦門一記爆栗:“說話之前動動腦子,誰能發配鄭衛民?誰敢發配鄭衛民?”
拋開王雲芳的關係不說,鄭衛民可是北大的團委書記,是人家學校好容易才留下來的,一個副縣長就能給打發了?
鄧華明也湊了過來:“永哥,我們分析了一下,這個事情極有可能是真的!北大那夥人你可能不太了解,他們那群人傲氣得很。鄭衛民去年畢業,聽說他們那一屆的同學還有主動要求去青海工作的,關鍵人家不是青海人,也沒在青海插過隊;鄭衛民和陝北好歹有點香火情吧?”
劉永閉著眼睛想了一下,若說是彆人,可能他就信了;但鄭衛民……這可是走一步能看三步的主兒,他留在北京不比回陝北的作用更大?鄭衛民這種人不能隻用情懷去衡量了,得多想想其他因素。
劉默強說道:“我琢磨著,可以試一試韓亞文他們了……之前他們那麼收斂,是不是就因為鄭衛民打算回陝北?”
這是個坑!
劉永的眼睛閉著,卻能感覺到一道閃電在眼前劃過。
他的腦袋裡竟然會先冒出了這個想法,他止住了劉默強和鄧華林:“試一試?連個準信都沒有就打算試一試了?去年夏天的事你們是真不記得了?”
去年夏天,鄭衛民去平穀看著人家把小流氓給判了;去年冬天,更是一天之內就把砍李傳武的張家兄弟送局子裡了。
這次就算鄭衛民真的去陝北,是不是給北京城的這哥幾個又留了一手?
鄧華林給了劉默強一下:“都說你沒腦子,你還真沒腦子?不知道忍忍啊?等鄭衛民走了再說!”
劉永覺得信息有誤:“你們打哪兒來的消息?”王雲芳都畢業了,今年倆人是要結婚的,鄭衛民怎麼可能挑這個時候出去?
“老宋那邊來的信兒,說這會兒東子他們開始找人弄東西了,都是咱們北京的土特產。”
劉永說道:“穩住!記著啊,從現在開始,不要去惹韓亞文他們,更不要去惹彆人。”
“永哥,您不會慫了吧?”
劉永哈哈一笑:“那哥幾個就當我放屁!”他二郎腿一翹,從兜裡摸出香煙,點著,噴了一口,斜著眼睛看了看四周,周圍的幾個人表情訕訕。
“乾什麼事兒先動動腦子!韓亞文是慫人麼?人家為什麼在北京慫了?那是真慫還是假慫?慫給誰看的?和你們多說一句我都費口水!”
劉永把還剩下半截的煙丟在地上,說道:“話我說了,後麵出了什麼事兒,彆來找我。”
最近風聲又緊了不少,不少領導對社會風氣不滿,劉永心裡不踏實,保不齊哪天,舞會裡的這些人就得少幾個。
他這邊一走,留下的人馬上就湊到一堆了。
“年前永哥和韓亞文鄭衛民約著洗澡,肯定說什麼了!不過那哥幾個的嘴是真嚴啊,難怪是永哥信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