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豔陽高照。
北京各大高校的同學開始進行期末考試,暑假就在眼前。
大家有說有笑,盼望著回家的那一天;但也有些同學會留下來做一些活動,他們的假期會被壓縮。
“聽說前幾天又有同學被打了,這小流氓怎麼那麼猖獗?”
“就是,早晚給他們突突了。”
“明天上午咱們去醫院看看受傷的的同學吧。我兜裡還有點錢,咱們去買點麥乳精罐頭什麼的。”
“行。”
幾個同學說著話出了校門,鄭衛民走在他們的後麵,聽得清清楚楚。
他心裡搖頭歎氣,這些小流氓還有最後的狂歡,很多人真的過不去這個年了。
回到宿舍,他帶了兩瓶好酒,推著自行車,打算去找範究。
今年夏天的雙下鄉還是平穀,理論上是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但他決定還是找範究幫忙打個招呼,萬一真的有人不開眼,後麵再處理起來也好下手。
去年暑假他的表現異常強勢,今年的雙下鄉活動還沒開始,北大留京的各校友都開始關注,一旦有宵小出現,他們會第一時間給平穀方麵打招呼,還有打算親自過來的。
鄭衛民跨上自行車,往軋鋼廠去了。
夏天的天氣熱,衣衫薄,小流氓的出手次數多了許多。
範究經常能遇到不開眼的,他名聲在外,這些小流氓見到他還會老實一些;也有不開眼的,準備會會他,拔個份,讓自己的名聲再響亮一些。
鄭衛民到了範究那邊,又在外麵買了點麥乳精和奶糖,去敲了範究家的大門。
“誰啊?”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過來開門,看到鄭衛民,覺得有幾分麵熟,他仔細回想,卻又想不太起來;實在是見得太少,隻知道是爸爸認識的。
鄭衛民摸了摸他的腦袋:“你爸爸在家麼?”
“在家。”小男孩被鄭衛民手裡的東西吸引住,回頭大聲喊道:“爸,找你的。”
範究從屋裡出來,看到是鄭衛民,很是意外。
“衛民,你怎麼來了?”
鄭衛民進到院子裡,把東西放下,說道:“這不是來求範哥賣臉的麼。”
範究想起來了:“夏天了,要去鄉下搞活動了?”
“是了,這次還是去平穀。”
“這沒問題,我同那邊打個招呼。我在那邊好歹有幾個熟人,遇到事兒的時候說話還管點用。”
“多謝範哥。”
“你們什麼時候過去?”
“期末考試結束,估摸著七月中旬吧,到八月下旬結束,總得讓學生們有點時間回家瞧瞧。”
“挺好!虎子媽,去弄倆菜,今晚我和衛民喝一點。”
“成嘞,你們坐著啊,我出去。”
“嫂子彆忙活了,我坐一會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