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去找王遠堂求情,找王遠堂這個情絕對求不下來。
但眼前的狀況好像變得很糟,範建中竟然要批先進個人了。
這個先進個人批下來,就坐實了幾個孩子鬨事的事實;但不讓人家批,得付出更大的人情。
而且人多嘴雜,傳來傳去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
鞏部長他們決定拿出強硬姿態,既然大學生們沒有事,那就放人;先進個人?以後再給找補。
聽到要求放人,範建中心裡膩歪,你們上牙下牙一打就想讓放人,擔責的還是我們平穀。
“我的意見是,等北大的鄭書記從鄉下回來,聽聽他的意見。”
“他的意見?我把話放在這裡,他有什麼意見,讓他直接找我!”鞏部長不想再迂回了,再迂回下去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他拿出當年打仗時候的硬氣,不想其他方案了。
你鄭衛民找我問責?你問的什麼責?你們學校的學生有什麼損失?說出來我都可以賠償!
辦公室裡的眾人都知道學生們沒有受傷,這也是鞏部長他們的底氣所在。
“但我們幾個聯防隊員受傷了。”範建中嘴裡還是蹦出來了這句話。
鞏部長大氣地說道:“醫藥費我們全包,並且要對受傷的隊員進行慰問。先進個人……範縣長,您看咱們能不能以後再找補?”
範建中心裡冷笑,你們還真當前幾天開的大會是走過場?
“放人……王政委,放人需要什麼手續?”
王政委說道:“要有人簽字。否則就是逃逸,這個責任局裡麵負不起,要發通緝令的。”
鞏部長幾個人麵麵相覷,他們知道平穀在同他們玩文字遊戲,但王政委說的也不完全錯,要真的把人給放了,後麵市裡麵再來追究,平穀總得有個說法;而且看王政委和範縣長的樣子,他們不像是願意去簽字的。
“我簽!”鞏部長咬著牙說道,他也不敢再拖了。
他很想再次聲明學生們沒有事兒,但平穀方麵卻宣稱有聯防隊員受了傷,這讓他的底氣少了大半。
“那就放他們回去吧。”範建中忽然變得很好說話,但也沒有多說太多;讓這群人回去好好說教?這要是有用的話就沒這次的事兒了,還是省省口水吧,說多了遭人煩。
鞏部長他們並沒有很高興,隻是覺得心裡麵可以舒一口氣。
跟著王政委回到公安局,簽了字,便見到了人。
王政委小心地把單子給收好,對工作人員說道:“把人放了吧。”
幾個小年輕除了精神萎靡一些好像也沒彆的,聽到可以出來,一個個興高采烈。
原本熾熱的太陽也變得親切了起來,沒想到更親切的是來自老爹的大耳刮子,打得臉上火辣辣的。
“滾上車!”
幾個小年輕灰溜溜地上了車被帶走了,王政委目送著幾輛吉普車離開,感慨道:“禍害總算離開了。”
他有強烈的預感,這次的事件絕對不會是走過場,而是會被當成反麵典型。
某個領導的辦公室,平穀事件被和其他的一些惡劣事件放在了一起,報了上來。
“看來,不處理一些人,會助長這股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