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招了招手,把他給叫了過去。
“我給你媳婦準備了點東西,你先拿給她。”
鄭衛國沒想過三弟還能同南京的軍首長扯上關係,母親嘴裡說出來的話讓他一愣一愣的。
“G軍的程軍長……”鄭衛國也隻是知道,他連本軍的軍長都難得見上一麵。
“你在南京好好乾。你是從南方前線回來的,不要擔心什麼,隻要你站得直,什麼都不會少了你的。”在這個時候,袁秋說話非常得體並有道理。
“媽,您放心就是了;我一個戰鬥英雄,我還要擔心什麼?”鄭衛國的胸膛挺得很直。
“好了,坐下休息一會兒,那麼緊張乾什麼?等了我們多久?累不累?”袁秋終於想起來關心大兒子了。
“不累!我聽說你們要過來,就算等上兩天都不累。我先出去交待一下招待所,今晚一些戰友要過來陪你們吃飯。”
袁秋很矜持地說道:“其實這都不必要,婚禮當天還要見的。”
“要的!”鄭衛國說道:“今晚的飯要是吃不成,戰友們會說我的。”
袁秋笑道:“那可得少喝一點。”
但這是部隊,怎麼可能少喝?鄭衛國要結婚了,可以讓他喝到七成,像鄭剛和鄭衛民,今晚就彆想站著了。
鄭衛國把吉普車還回去的時候,便被戰友們堵住了。
“家裡人都到了吧?”
“到了!我爸媽,還有我三弟,三弟的對象都來了。今晚收著點啊,明兒還得去我對象那邊呢,你們可彆把我正經事給耽誤了。”
明天鄭衛民和王雲芳要去程軍長那邊,這個真心不能給耽誤。
“哎,衛國,咱弟弟是做什麼的呀?”
鄭衛國比較低調,不肯顯擺:“他在學校裡工作,他對象在醫院當醫生。”
在學校裡工作?那不就是老師?但鄭衛國沒說是老師,看來是後勤人員了。
戰友們可不會歧視鄭衛民這個“後勤人員”,他們覺得同鄭衛民的距離才是最近的——當然他也要排在鄭衛國的後麵。
“那咱們出發?今晚每人半斤的量,不許超了啊!有什麼能耐,咱們八一當天見!”
招待所裡,鄭衛民在翻著箱子。
“雲芳,我記得你帶了點餅乾的,先拿出來我墊吧墊吧。”
“怕了?”
“能不怕麼?咱們可是到部隊了,今晚可能要被喝趴下。”鄭衛民不敢拿大,他可是知道南方擁軍的事情,韓亞文他們每次都要被喝到桌子底下。
王雲芳把餅乾找出來,又給鄭衛民倒了點水:“你悠著點啊,明天上午你能多睡一會兒,咱們晚上過去都來得及。”
“知道,但也不能太晚。我算著量,喝得差不多我就趴桌子上睡覺,還真能拖到下午?下午咱們也出去轉轉,看看南京有哪些特產,走的時候帶點回去。”
“也行。”
鄭衛民迅速乾掉一包餅乾,又喝了一杯水順了順,覺得胃裡麵有東西,膽子便壯了許多。
“走吧,給南京的指戰員們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