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犯的罪行根本不能用錢來衡量,或者說無論多大的貢獻,都抵消不了。
有了陸振庭和郭世中的例子在前麵,不少領導在麵對說情的時候,就把原北的事情拿出來說,成功堵上了不少人的嘴巴。
韓亞文斷聯,但隻是彆人找不到他,他還是能找到彆人的,更何況他還會不定期打電話回家報平安。
韓宣懷同他說了北京的事兒:“小陸和小郭這倆孩子算是躲過一劫了。”
韓亞文沒考慮錢的事兒,既然鄭衛民都開口了,他不會有意見——去年捐的那三十萬相當於是從鄭衛民兜裡掏的。
“得,爸,您就說我最近一直沒往家裡打電話。”三十萬,好家夥,這可不能讓彆人找著自己,這會兒估計四九城裡借錢的人不少,回頭和劉永也要講一下。
電話一掛,韓亞文同樣後怕,還真有人攀咬他!到底是誰?這得好好查查。
你要是熱心群眾,咱也就不說什麼了;你要不是,那咱們就得好好掰扯掰扯。
電話一掛,韓亞文就出了門,找劉永喝酒去了。
見著他過來,劉永去弄了燒鵝和白切雞。
“彆忙活了,再弄個龍蝦就得了。”韓亞文大嘴一張,又給加了碼。
“你還挑上了!”劉永一屁股坐下,對自己這邊的人說道:“給亞文弄盤鹹菜!小鹹菜!”
“我就怕你沒有!”韓亞文也坐下,遞了一支煙給劉永:“彆說哥們不照顧你,四九城現在可能借錢的不少。”
放眼望去,能掏出大幾十萬的人不多,也就他們這些有背景的個體戶。
“是出事了?”
韓亞文點點頭:“永哥你還是不要往北京打電話了。”他把自己這邊的事兒說了,劉永眯著眼睛可勁地琢磨了一番,搖頭歎道:“沒辦法,這就不是錢的事兒,就算他們借到錢,這個錢也給不出去。”
有些人犯的事太大,給錢沒人敢要。
“傳武怎麼樣了?”劉永想到了這個衝動的家夥。
“被我發去山東了。山東那邊,不管乾什麼事兒都有很多說法,他有的學。”
李傳武過去的主要目的還是盯著蘋果,平日裡沒事的時候便和一群山東大漢練酒量。
燒鵝和白切雞很快到了,再加上幾道新鮮蔬菜,韓亞文吃得滿嘴流油。
“哎,亞文,過年回北京,約上鄭衛民,咱們一道吃個飯?”
“乾嘛非得過年呀?秋天的時候雲凱哥要結婚,你回不回去?到時候坐一桌得了唄。”
“雲凱哥……是不是還沒回北京?”
韓亞文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聽說在部隊學雷鋒,給戰友們洗衣服呢。”
他一下子想到了趙軍,聽說趙軍也是秋天結婚,看來要在北京多留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