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任憑聲聲差遣。”
麵對如此傻裡傻氣的葉汀洲,林暮聲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任由葉汀洲去了。
***
下午一點。
攝製組準時敲開彆墅的門。
彼時林暮聲正坐在地上和幾個行李箱大戰。
他本就不是什麼收納小能手,聽節目組的意思,第一期節目拍完才能回家來,他隻能把想到的所需用品都帶上。
稀稀拉拉收拾了一堆,等往箱子裡裝時又開始犯愁了,太多太雜。林暮聲又拉不下麵子去找葉汀洲,隻能自己跟一堆小零碎大戰。
“林哥,來領一下任務卡。”
林暮聲從雜亂無章的地上爬起來,任務卡上赫然寫著:給心愛的對方收拾行李,限時一小時,地方在錄製期間隻能使用行李箱內的物品和衣物,行李箱限製不超過三個。
“我們任務都一樣嗎?”
“對,林哥還有五十八分鐘四十七秒,請抓緊時間。”
正說著話呢,葉汀洲從門外進來,熟練地把林暮聲扔了一地的衣服收好,分門彆類裝進行李箱裡。
林暮聲照貓畫虎,衣帽間裡他倆的衣服都混在一起,而且葉汀洲全是些正規場合穿的西服套裝,零星的休閒類衣服還都是情侶款。
戀愛腦要不得啊,怎麼衣服還追求情侶款的。
衣服,鞋子,日常用品,林暮聲看行李箱還有空位置,順手從在門口的小抽屜裡塞了些常用藥。
“欸,葉汀洲,你手裡拿的什麼,快放下。”
見林暮聲緊張成這樣,攝像頭立馬給了葉汀洲一個特寫。
隻見葉汀洲晃了晃手裡的貓貓玩偶,一本正經道:“這個是必須要拿的,不拿我家……不是,我沒有安全感。”
林暮聲耳朵已經紅透了,都說了是給彼此收拾行李,葉汀洲拿他的小年糕算怎麼回事。
他算了是明白了,四年後的林暮聲和葉汀洲,完全是雙向奔赴的病情。
連他的小年糕都拿到葉家來了,看樣子是病的不輕。
印象裡小年糕跟了他好幾年了,大概是某一年演出後台粉絲送的。對那個人的印象很模糊,隻記得他身量挺高,把小年糕遞給他時手指在微微發抖,他骨節纖長,右手手腕內側有一個不起眼的小痣。
關於那段記憶模糊的厲害,可那顆痣林暮聲卻記得清楚。純白的襯衣半遮半掩,唯獨那顆痣紅到幾欲滴血。
有時候林暮聲都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不遠千裡跑到邊陲的一個小縣城看他演出,在幾塊紅布圍起來的後台誇他唱歌好聽,說要永遠支持他。
“葉汀洲,你幼稚不?”
“不。”
好好好,不就是互相傷害嘛,來啊。
林暮聲記得葉汀洲之前某博最愛發的,就是一個巴掌大的小掛件,沒回發照片那個小掛件都擺在鏡頭最顯眼的位置。
臥室就這麼大地方,林暮聲不信他找不到。
“聲聲,你找什麼呢?”
“你猜。”
哦豁,這個回答頗有些殺氣騰騰的。
葉汀洲想到什麼,湊到林暮聲身邊,把他麵前的小盒子打開。
“聲聲,是不是找這個,我收起來了。”
這還是林暮聲第一次近距離把玩這個小掛件,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睛出問題了,他居然從一個非人的小掛件上看出來了自己的影子。
瘋了,真是瘋了啊。
“怎麼怕我給你弄丟了啊,知道你這個是全世界獨一份。”
托葉汀洲粉絲的福,那些說這個小掛件重要的話他倒背如流,獨一無二,稀世珍寶,可遇不可求。
“不是,這才是全世界獨一份。”
葉汀洲手指揉在林暮聲蓬鬆的發絲上,這指代的誰很明顯。
林暮聲圓溜溜的眼睛瞪大幾分,腦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