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著十年前的星野冬今,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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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冬今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
耀眼的日光透過窗子映在床上,晃得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女人眯著深棕色的杏眸,模糊的視線中湊過來一個毛茸茸的銀色腦袋。
“冬今,你還好嗎?為什麼要吃安眠藥?失眠嗎?”五條悟的言語中帶著很重的擔憂,關切地囑咐她,“醫生說懷孕了不可以吃這些東西,還好這次攝入量不多,沒什麼影響,以後不要再吃了。”
冬今的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撐著胳膊,努力從床上坐起來。
當視線逐漸適應了明亮的光線之後,就看到五條悟正坐在床邊,關切地望著她。
他說什麼?安眠藥?
可是,她沒有吃過這種東西啊。
“小悟……?我怎麼了?”冬今有些茫然,有些好奇地問他。
女人剛剛清醒些,溫軟的音色裡帶著一絲慵懶,陽光灑在她海藻般的長發上,長而直的發絲透出一種閃著鎏金的深棕色,顯得格外撩/人。
五條悟:“女傭們今早發現,你暈倒在長廊裡,是太累了嗎?”
京都本家的全部工作,一直都由星野冬今獨自承擔。
五條悟既然做了甩手掌櫃,五條夫人又搬去了彆館居住,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冬今自然要事無巨細地關注著。
“沒關係,”冬今摸了摸他的劉海,安慰般地說,“彆擔心我,我沒事。”
這才是她所熟知的五條悟。
很高很帥很可愛,和十年後的那個男人完全不一樣。
他沒有被濃鬱的悲傷包裹住,那雙蒼藍色的眼睛裡一片清明,而不是像沉澱了萬年不化的寒冰。
“真的沒事嗎?”五條悟再一次詢問她。
蒼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關切。
最近這兩年,五條悟好像越來越關心她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莽撞和肆意妄為,做事也不再沒深沒淺。
五條悟讀高專時,有時候讓她覺得特彆頭疼,各方麵都很難搞。
最初是從那個長廊上的吻開始的。
冬今沒有拒絕他落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個吻,也沒有拒絕他慢慢銜住自己的唇。
五條悟總是習慣用自己的想法,來代替她的想法。
他想牽手、他想擁抱、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