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繼續嘴硬。
“噢,我還以為是許丫頭沒看上你,你傷心的回來一心養豬了呢。”
被看穿了,他回頭瞪了老頭子一眼,就看他咧著嘴在看他笑話,一時氣惱,沾豬屎尿的掃把揮了過去。屠老漢蹦下去,兩三步就站遠了,“呦,這是戳中你的傷心事了?”
“放屁,我會傷心?我這副身板她會看不上我?錯過了我她隻能給人當後娘了,傻子。”
最後一句傻子是在說他爹還是在說許妍也隻有他知道了。
屠老漢就看不慣他這混不吝的混球樣兒,覺得自己條件好,挑三揀四的要找有感覺的,結果當初相看的姑娘都當娘了,跟他一起混著收保護費的再過幾年孩子又能當小混混收保護費了,他還是個單身漢。
“你繼續吹,等許丫頭成婚生娃了你還拎著身板硬著嘴巴給人說:瞎了眼了,我這副身板你都沒看上。”
屠大牛聽出他話裡有話,也沒犟嘴,而是問他:“她在相看?”
“嗯,不少人都知道陳奇他小姨子現在是個寡婦,又知道那丫頭長的好,會識字,有不少人在探話”,看兒子愣站在豬圈裡,老頭子也沒心疼,男人嘛,扭扭捏捏做什麼樣,反而問出他此番的目的,“那丫頭沒看上你,你也彆在家裡孵窩了,我托媒婆子給你介紹幾個?看你這樣也不介意寡婦,那能相看的女人更多了,總有看對眼的。”
屠大牛沒答應,“可得了吧,我這倒黴克嶽家的名頭誰不知道?誰活夠了要把女兒嫁給我?隻有許妍適合,你看她喪父喪母,不怕克,而且我見著她有感覺。”
“有什麼感覺?”屠老漢盯著他兒子的下麵,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的做出這種醜事,難怪人家丫頭看不上他。
“瞅啥瞅?自己沒有?當然是心裡有感覺,你一天到晚在想啥?肮臟。”屠大牛暴躁,他覺得許妍長的就像他婆娘,哪哪都像,一想到她要嫁給彆人,他就想去搶人,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但這女人看不上他!
“誰想誰知道,反正我年紀大了我不想”,屠老漢心想,當我沒年輕過?自從你見到那許丫頭,缸裡的洗澡水都不夠用,裝什麼正經人,還老子肮臟?老子不肮臟能有你這個不省心的玩意?
然後屠老漢也沒再搭理他,留下一句“隻對她有感覺就去給老子娶回來,彆窩屈在家裡長毛”,至於彆的,他也不懂,他要是會哄女人,婆娘就不會跟人跑了。
屠大牛以為許妍回鎮上了,次日一早就往鎮上走,沒有豬肉賣,老頭也不讓拉牛車了,擔心凍傷牛蹄。剛好,屠大牛也沒想到怎麼搭話,對於走路也無所謂,免得有人搭車嗚嗚啦啦的擾人清淨。
一路走到鎮上,男人熱的汗直冒,手套和皮帽都給摘了,領子也給敞開了,一直走到衙後巷又給穿戴好,用袖子抹把臉走上前去敲門,咚咚咚的沒個回應,又去敲那個心懷鬼胎的男人家門。
黃析拉開門一看是他,就沒好氣的說:“不在家,好幾天沒回來了,都是你騷擾的,害人家姑娘有家不敢回。”
屠大牛走了一個多時辰的路,沒見到想見的人,本就焦躁,還挨了這狗男人一頓排喧,頓時有些手發癢,但又不打架好多年,隻能揚揚拳頭做個樣式,就把這瘦條男人給嚇進去了。
隨著門砰的一聲關上,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找不到人,又沒事做,走了一路又熱的心急,懶得再往回走,又扯開了領口,大搖大擺的去找朋友喝酒。
酒桌上,屠大牛問這有兒有女的幾個男人,“怎麼討好想娶回家的姑娘?”
幾個男人相互瞅瞅,其中就有那天羊肉館碰到的那個男人,他發問:“兄弟,還是那個小媳婦兒?”
“呦嗬,還是屠哥玩的野”,一聽是小媳婦,其他人都來勁了,恨不得現在就起身跟著去瞧瞧。
“打住,不是,她男人幾個月前就進土了,目前待嫁”,屠大牛對這偷摸人家媳婦的八卦一向沒啥興趣,現在輪到他身上了,他更是不舒服,明確告訴這幾個兄弟他是認真的,彆亂開玩笑。
“兄弟你認真的,咱們肯定不亂說話”,然後他們七嘴八舌的給他出主意,“送人家喜歡的,比如手鐲、發釵、帕子、衣服、糖、點心之類的。”
在座的除了屠大牛,就李二見過許妍,他琢磨片刻,問:“兄弟,你要投其所好的送人家東西,我看你看中的那姑娘是個讀過書的,你看要不送書啊、筆之類的?”
屠大牛撓頭,他也不識字啊,最後在這狐朋狗友的幫助下,買了根羊毛筆和一本話本子。
一路火熱地走回家,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才冷靜下來,買這玩意有屁用,壓根見不著人啊。
壓枕頭底下還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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