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說得不輕不重,不疼不癢,卻沒想到讓對方破了防。
“誰說三道四啦?你怎麼說話的?哈,一個被人掃地出門的廢物,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知道安綺怎麼說你的麼?一個就會洗衣做飯的窩囊廢,她看見你就惡心。”
胡不易皺起了眉頭。
秦家義還沒完。“你們都不知道吧?這家夥睡了三年的沙發,連安綺的床都沒上過,這樣的窩囊廢我聽都沒聽說過。”
這下連蘇安綺的臉都紅了,“你彆說了。”
她開始拽秦家義的袖子,但這家夥更來勁了。
“怕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蘇安諾根本就不是一個係的,人家說不定根本就不認識你,你還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
胡不易很生氣。
他板著臉走到蘇安綺的麵前,冷冷地說:“你怎麼找了這麼個蠢貨?”
蘇安綺還沒反應,秦家義卻像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跳了起來。
“你說誰是蠢貨?”
“我說你是蠢貨!”
胡不易毫不示弱地頂到他鼻子上。
“你個蠢貨連離婚協議和離婚證都搞不清楚。告訴你,我一天不和蘇安綺辦手續,她就一天是我老婆,你們在一起就是奸夫淫婦,你就是在打蘇家的臉。”
胡不易轉過頭對著蘇安綺說:“你,就是在丟蘇家的臉。”
說完,他轉身走開,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贅婿麼?
胡不易走到一根柱子旁,被跟過來的蘇安綺拽住了胳膊。
“你答應過離婚的,你要反悔麼?”她緊張地問。
“我會和你離婚的,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從此再不相見,但前提是你們不要惹我,尤其是今天晚上,你們給我老實點。”
蘇安綺走後,胡不易一口氣將酒杯裡的酒喝乾,放下酒杯再深吸一口氣,打算直接過去找冷映峰。
但他剛抬腳,柱子後麵就轉出一位盛裝美女,正是這場酒會的主角蘇安諾。
她今晚穿著一件紫色一字肩晚禮服,露出了柔滑的香肩和精致的鎖骨,頭發高高盤起,白皙嬌豔的臉上化著淡妝,嫵媚中又帶點貴氣,美得簡直閃閃發光,讓周圍的男女都黯然失色。
“看來你們真的要離婚了。”蘇安諾拎著裙擺款款走了過來。
“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蘇安諾長得和蘇安綺有點像,但胡不易知道,眼前這個姑娘可不是蘇安綺那樣的花瓶,這位可是君智集團的常務副總裁,蘇家第三代中扛鼎的人物。
“你為什麼會同意?就因為那個秦家義?”
胡不易搖搖頭,“和他關係不大。”
他有點不耐煩。
但蘇安諾卻揪住這個事情不放。
“那是為什麼?我知道你以前是多麼迷戀安綺。”
“沒什麼!隻是夢都會醒,人也會變的。”
“連取向也會變麼?”
“取向?什麼取向?”胡不易一臉問號,性取向麼?
蘇安諾走到胡不易身邊,和他並排站著,一起看向冷映峰那邊。
“快十分鐘了,你一進來就盯著他們看。一開始,我以為你是在看那兩位美女,後來發現不是,你是在看冷映峰。”
她轉過頭,緊盯著胡不易,目光灼灼。
“你想接近他,但又不敢輕易接近他,為什麼?”
胡不易心頭巨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