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聞言,點了點頭:“寒兒有事去忙便是,為娘喝了藥,感覺好多了。”
許寒聞言,心下一酸。
都說知子莫若母,但身為人子,許寒豈會不知,母親一直在受著病痛的折磨。
隻是,因為怕自己擔心,所以才不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罷了。
許寒不敢怠慢這個齊王府的新貴,跟母親說了聲後,急忙出門相迎。
而這時,楚恒一見這麵相清秀,但十分消瘦的青年出來,不等對方說話,便拱手有禮,臉上帶著淡淡笑意:“許兄,不請自來,還望見諒。”
許寒見此,急忙回禮:“楚統領這是哪裡的話,您能來看小人,是小人的榮幸。”
許寒雖然沒想過依附楚恒,但也不想得罪對方。
對方如今可是齊王身邊的紅人,這樣的人,甚至對方的一句話,都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
許寒邊說著,邊招呼著楚恒,在小院的石桌旁坐下。
剛來的時候,楚恒便打量了下許寒的這個住所。
可以說,十分寒磣。
兩間小屋,一個小院,便是這住所的全部了。
楚恒知道,以許寒的俸祿,哪怕是三等客卿,應該是能過得更好的。
隻不過,大多數錢財,都花在了給他母親買藥上。
“家裡簡陋,照顧不佳,還請楚統領見諒。”
許寒給楚恒倒了一碗涼白開,此時的表情略顯尷尬。
當初,他受齊王重用的時候,也曾風光過。
那時,還專門招了一個奴仆,一直照顧自己的母親。
可時運不濟,貢品一案後,便沒落了。
到底是底蘊不足,持續地購買母親治病所需的藥材,一點點地掏空了家中僅剩的錢財。
像許寒這樣的客卿,才是正常情況。
而不像楚恒,上來就被齊王賞賜的大量的財富。
齊王對楚恒如此慷慨,一方麵是看重了楚恒的才能,一方麵也是楚恒“神奇”地,成為了鎮國公的女婿。
作為楚恒的“娘家人”,齊王自然要給楚恒操辦迎娶的彩禮。
畢竟,楚恒是受了齊王的命令,去求娶鎮國公的女兒的。
身份已經不對等,如果楚恒在財力上,都無法滿足迎娶鎮國公之女,丟的,隻會是他齊王的臉麵。
楚恒順勢坐在石凳上,拿起這碗涼白開喝了一口,而後笑道:“剛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