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靳燃。”林鹿打斷他的話:“你這就沒意思了。”
病房內霎時一靜。
喬靳燃眯眼,危險氣息蔓延,除了蒙著眼睛什麼都看不到的林鹿,病房裡其他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跟了喬靳燃那麼多年,林鹿又怎麼會毫無所覺,但她不在乎。
“你若懷疑事情是我做的,那麼昨天這事就已經解決清楚,再派人來監視我,是什麼意思?”
“你若認定我是被冤枉的,派人監視我就更可笑了,這不是自打自臉嗎?”
喬靳燃也沒料到,她會這麼說。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壓下心頭的火氣,壓著嗓子問道:“你不覺得,你該給我個解釋?”
林鹿看著他,沒動,也沒開口,像是在思考,又像是——譏諷。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嘴角一勾,笑著道:“解釋什麼?且不說現在我和你毫無瓜葛,就算是以前,我也沒必要和你說太多吧?”
喬靳燃忍無可忍:“蘇黎!”
林鹿抬了抬下巴,一臉洗耳恭聽。
“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林鹿覺得,最有病的人,是喬靳燃。
把她打成這個樣子,還如此理直氣壯,林鹿覺得她這次脾氣有點太好了!
“我從來都沒這麼以為,”林鹿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喬靳燃頓時啞然。
他瞪了她半晌,最後笑了一聲,氣的。
他是來給她台階下的,沒想到她這麼不識趣!
“好,好,好!”他黑著臉,連說了三聲好:“蘇黎,這是你自己說的,再無瓜葛!你最好記住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喬靳燃。”林鹿攏著麵前的照片,送了他一句話:“既然有精力監視我,不如監視一下該監視的人。”
孟佩霖臉色劇變。
喬靳燃卻被她這話刺得怒火中燒,他一句話沒再說,直接走了。
婁峪收到護士的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喬靳燃已經走了。
他看著毫發無損,正在一張張摸照片的林鹿:“你在乾什麼?這些……”
走近後,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婁峪頓時樂了:“喲,喬靳燃挺有閒情雅致啊
。”
說著,他便把照片全都拿了過來,一張一張……
看了沒幾張,他嘴角的笑就掛不住了。
他正在看的這張——
林鹿蒙著眼,他坐在她對麵,正笑著舀一勺青豆喂到她嘴邊,神色緊張,眼神溫柔,夕陽給兩人披了一身金色光暈,她雖然蒙著眼睛,臉也很蒼白,嘴角的笑卻格外好看。
他想起來了,她當時笑是因為她說,婁少親手喂飯,可真是天上掉陷阱。
嗯,是陷阱,不是餡餅。
畫麵定格的恰到好處,恰恰好,她斂去了鋒銳。
而他……居然如此溫柔。
他看了林鹿一眼,眉心微蹙,眼神有些複雜。
林鹿看不到,隻當婁峪正在欣賞兩人‘奸/情’的照片。
要不是婁峪這個無賴把她的護工嚇跑,還非要喂她吃晚飯,會被拍這些照片?
她本來也沒在意,但好一會兒婁峪都沒出聲,林鹿就有點好奇了:“怎麼?”
婁峪回神,扯了扯嘴角:“喬靳燃可真閒。”
話是這麼說,可那嘴角的笑,分明是另一種深意。
林鹿不疑有他,隻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句話的讚同。
婁峪轉身要去倒水。
“哎,”林鹿突然道:“照片呢,給我。”
垃圾桶響了聲,婁峪笑著道:“要它乾什麼,扔了。”
林鹿想了想,也確實沒什麼用扔就扔吧。
婁峪接了水給她放到床頭桌子上,打算去找醫生,剛拉開門……
“婁峪!”
他轉身。
林鹿頓了片刻:“你昨天說的交易,還作不作數?”
既然喬靳燃這個男主不給力,那她就主動出擊,順便送他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