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本就不滿意夏染,夏嚴濤夫婦也覺得夏染品性不好,便答應了解除和夏染的婚約,但要賀鈞堯和夏筠訂婚。
夏染答應解除婚約的當天晚上,就自殺了,這是她第二次自殺。
這一次自殺也沒成功,但這一次非常危險,差一點兒她就活不成了。
也因為這次事情鬨得有些大,她又是真的一心求死,賀鈞堯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找了心理醫生來,才知道她得了重度抑鬱症。
一些陳年舊事被揭開,夏筠真麵目曝光,在賀鈞堯的陪伴下,夏染恢複過來,兩人消除誤會終於走到了一起。
對夏染的遭遇,林鹿隻有一個感受:憤怒。
這個屋子裡的所有人,以及在宴會廳沒上來的那些人,還有學校裡那些對校園欺淩視而不見的老師、學生,參與欺淩的所有人,他們都是凶手!
林鹿很少有憤怒到心口疼的時候,可現在,她就疼的喘不上氣。
有一些惡,不顯山不露水,甚至在旁人眼裡都算不得什麼,卻是殺人於無形的利刃!
風霜刀劍,不外如是!
林鹿冷冷掃視這一屋子凶手的時候,又有人急匆匆進來。
衝在最前麵那個眉目英氣的俊逸少年,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是男主,賀鈞堯。
和他一起進來的則是賀鈞堯的父母,賀家夫婦。
賀鈞堯看了一眼夏筠的傷,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再抬頭時,眼眶泛紅,湧著怒火:“夏染!”
一聲厲喝,屋內霎時一靜。
林鹿對上他的視線,無畏無懼,無悲無喜,隻有憤怒。
賀鈞堯一點兒都不無辜。
他是最大的幫
凶!
賀母拉了他一把,讓他先彆發火,先送夏筠去醫院要緊。
林鹿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他是很努力才壓下那股火,沒在此時發作。
120來的很快,馬上就把夏筠抬走了,白敏和夏家以及白家的兩個親友一起去醫院,留下夏嚴濤和賀家夫婦以及賀鈞堯處理剩下的事情。
夏筠一走,夏嚴濤馬上跟來賓道歉,又把人都請入席,並告罪一聲,要先處理點事情。
來賓自然給他這個麵子,都下去了,走得時候,都往夏染臉上瞄了一眼,那眼神,簡直不能更直白……
化妝間內轉瞬便隻剩賀家夫婦、賀鈞堯,以及賀家那邊的重要的親友,夏家這邊也是一樣,有夏嚴濤、夏家的重要親友還有白家的幾個人。
他們個個麵色嚴肅,眸子裡都帶著怒火。
林鹿看著他們突然很想笑。
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問她,到底怎麼回事,沒有一個人問她,她有沒有受傷。
一句話不說,一點兒機會不給她留,調查取證都沒有,就已經定了她的罪!
因為她,劣跡斑斑,心狠手毒。
到底是家醜,夏嚴濤先根賀家夫婦道了歉。
“抱歉,”夏嚴濤慚愧道:“教女無方,讓你們看笑話了。”
道完歉,他就看向林鹿:“小染,你就算再不喜歡筠筠,也不能乾出這種事啊!小小年紀怎麼可以如此不分輕重?”
林鹿看著他,半晌後,問道:“你覺得,是我故意針對她,故意燙她?”
夏嚴濤氣極:“屋裡就你們兩人,不是你是誰?往日裡,你不分輕重,我也就不說你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乾得又是什麼事?你怎麼就不知道悔改,越來越讓人失望?”
林鹿輕笑了聲,而後看向賀鈞堯:“你也覺得是我,對吧?”
賀鈞堯沒說話,但那神情已經非常明白。
就差直接罵她心狠還不認錯強詞奪理了。
林鹿點了點頭,斂去眼底最後一絲仁慈,她抬頭把屋內的這幾人,一一掃視了個遍,冷冷道:“說吧,打算怎麼處置我?不用這麼苦口婆心了,反正這麼多年,我偶爾說什麼,你們也不會信,你們說什麼,我也不會聽,彆浪費時間了。”
賀母忍不住道:“小染,你這是什
麼態度?”
林鹿看向她,目光有一瞬間的冷戾。
賀鈞堯拉住了他母親,擰眉看著她:“夏染,你做錯了事,對自己的妹妹下這麼重的手,還要強詞奪理,你知不知道你像什麼樣子?”
“妹妹?”林鹿笑了一聲:“我爸媽就生了我一個,哪裡來的姐妹?”
夏嚴濤暴怒:“夏染!”
彆說夏嚴濤,屋裡所有人臉色都變了,看夏染的眼神,又冷又憤怒。
那一聲聲沒說出口的‘這孩子養不熟’‘小小年紀心這麼狠’‘不知感恩目無尊長’‘長大了肯定是個禍害’……一個個全往林鹿耳朵裡鑽。
麻勁退去,那股憤怒到發夢的怒火散去,林鹿終於後知後覺再次感覺到了疼,還是鑽心噬骨的疼,她垂在身側的右手不住發抖……
她咬牙忍住了那股鑽心的疼,抬頭看向賀鈞堯:“不用再說了,賀鈞堯,你和你的家人,不用覺得有個我這樣的準兒媳婦有多丟人,也不用覺得娶了我有多委屈,我們倆之間的婚約,就此解除!今天的訂婚宴,散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夾子,更新可能會晚一些,我明天會在文案通知,謝謝理解,麼麼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