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陳旭跟往常一樣,準時醒了過來。一個月來,他已經形成了生物鐘。
窗外傳來了一些跟往常不太相同的動靜,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新搬來的羅希雲弄出來的。
一覺醒來,他的心氣已經平和了許多。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站在羅希雲的立場上,要跟一個算得上陌生的男人住在一起,防範心重一點也很正常,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就是說話不太顧及彆人的感受。
當然了,像她這樣人,平常又何須顧及彆人的感受?
不過,他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個“虛擬夢境”,居然能真實到這種程度,從樣貌到性格,都一模一樣,他絕對不會選擇羅希雲這樣的女人進來陪伴。
在公司裡,羅希雲一直是一個話題人物。
在私底下,有很多關於她的議論,議論得最多的,就是她的毒舌,對誰都不留情麵。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據說,有一次,她當眾讓公司的老總差點下不來台。最後老總也沒拿她怎麼樣,她的名聲,卻徹底傳開了。
他現在算是領教了。
說實話,昨天晚上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真的產生了一種將她圈圈叉叉,再叉叉圈圈的衝/動。
不過,也就想想而已,這種事他還做不出來。
雖然他常常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境。但是在這裡待的時間越長,他越是沒辦法將這一切,完全當成一場夢。
最多,就是眼不見為淨。
他這樣想著,也準備這樣做。
吃完早餐後,他拿著日程表,過去找羅希雲。她就住在隔壁,原本是一家咖啡店。後來他收拾出來,放一些日用品。昨天騰出來後給她住。
他剛想敲門,就注意到門上新裝了一個對講機式的門鈴。顯然,這是專門為他而裝的。用意也很明顯,暗示他不要擅自進入裡麵。
“原來她搗鼓了一個早上,就是為了裝這個?”
他這樣想著,按了一下門鈴。
“請進。”對講機裡傳來的聲音有些失真。
陳旭拉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發現地麵是濕的,裡麵的東西也重新收拾過,桌椅擺得整整齊齊。
往裡走,是一間辦公室,現在則是她的臥室。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她拿著一條毛巾,彎著腰,正在擦桌子。
陳旭覺得有點奇怪,“昨天不是剛洗過嗎?”
奇怪歸奇怪,他什麼也沒有問,說,“我們來談談分工的事情。”
羅希雲將毛巾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邊,說,“我們出去談。”
兩人走到外邊,找了張桌子坐下。
陳旭剛拿出日程表,就見她拿出一張濕紙巾,將雙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心裡恍然,“原來是個潔癖患者。”心想她這一個月,一定過得很不容易。
當然,這跟他沒什麼關係。現在他隻想趕緊談完,然後趕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