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什麼偉大的曆史使命感也沒有特彆的情懷,享受人生就是他最大的盼望。
“起來起來。”
夏林走到老張麵前搖晃了起來,老張這會兒也睡得迷迷糊糊,他被叫醒之後仰著頭眼神迷離的看向夏林。
“走啊,上館子去!”夏林晃著手上的兜子來回晃蕩:“獎金下來了。”
當時那一瞬間老張的眼神就清澈了起來,他噌的一聲站起身:“走!”
這Byd……夏林看著前頭走路都帶蹦的老張,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
拿了一筆巨款,他二人來到了揚州城裡最好的館子,坐在了小郡主半小時前剛坐過的位置上,憑欄遠眺看向揚州的萬家燈火。
老張突然說道:“等會去河上的牌樓點個雞來吃。”
“點你奶奶個雞大腿。”夏林端著碗吃了兩口:“剛才春桃跟我說了,讓我不要去那地方,說小王爺不喜歡。你猜猜她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小王爺不喜歡唄。”
“張仲春!”
夏林端著碗作勢就要摳到他腦袋上,老張立刻正經了起來:“莫急莫急……你是說有人盯著咱們?”
“嗯,不確定但不冒險。”夏林揉了揉鼻子:“這小王爺行事作風現在看起來蹊蹺詭異,不知道他心裡在盤算什麼,既然人家給了明確指示,咱們就彆去觸那個黴頭,你懂我意思吧。”
“懂。”老張倒也是個極聰明的人:“那咱們現在乾點什麼去?”
“走啊,玩幾手去。”夏林笑道:“聽說揚州有雙絕,一個是秦淮河上的水,一個是小烏衣裡的牌。這水咱們沾染不得,那不得去翻幾把牌麼?”
這倆人年紀都不大,但那都是在世麵上摸爬滾打的主兒,什麼勾欄瓦舍賭坊牌樓的那都是一清二楚,雖然各地因為文化差異略有不同,但大部分還是大同小異,他倆挑了個規模比較大的賭坊就鑽了進去。
這地方嘛,熱鬨歸熱鬨,但多少卻也有些烏煙瘴氣了,但這不恰恰就是他倆所喜歡的氣氛嘛。在一聲聲買定離手的呼喊中,他倆倒也是有來有回的玩了一陣,直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那是鬨啥呢?”老張踮起腳看向賭坊的另一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走,去瞧瞧。”
“這有什麼好看的,賭場裡吵吵嚷嚷的那太正常不過了。”
“哎呀,走吧。牌九什麼時候都能推,這熱鬨可是看一出是一出。”
在老張的拖拽下夏林也隻好跟著他一起鑽入了人群,這過去一瞧就發現是三五個漢子正圍著兩個小小子模樣的人正在那凶神惡煞呢,大概就是說這兩個小小子手腳不乾淨偷了東西要搜身,但他倆死活不肯。
“這是慣用招數了,搜出來的東西他們就說是他們的,然後被搜的人肯定不肯那便要報官,但隻要一走出去這些人便會四散逃離。”老張搖著扇子說道:“老路數不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