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托盤上放著還冒熱氣的早飯,一碗白玉翡翠粥,四段黃橙橙的韭芽春卷,一顆半熟劈開的雞蛋,一碟切成塊狀的糖醋醃胡瓜和一碟肉醬蘿卜丁,這種搭配是廚房特地按照金梧秋的要求做的。
早飯剛送來沒多久,金梧秋剛喝了藥沒什麼胃口,就讓人放在一旁,自己則繼續看信。
與普通信件不同的是,她看的信是從窗台上放的一排小木鳥的鳥腿上解下來的,信紙隻有兩指寬,信上的字也是米粒大小,寫的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重要商業訊息。
有些信她看過後還要做出回複,特質的細長狼毫筆剛寫了幾個字,金梧秋就覺得胳膊酸得厲害,當然確切的說,是全身上下都酸得厲害。
至於原因嘛……
反正她算是信那人十六歲喪妻後就一直沒再娶這件事,素了太久突然開葷,可不就瘋了嘛。
再加上點意外出現的助興之物,金梧秋也算自討苦吃了。
但這能怪誰?
人家又不想這樣,第一次見麵,連人都還沒熟悉就給被情香逼上了床,也不知心裡會怎麼看她,興許還會以為金梧秋是故意給他下藥的吧?
回想昨夜自己中了情香後對他百般主動的模樣,金梧秋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可再怎麼悔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除了麵對還能怎麼辦?
珍珠敲門進來的時候,金梧秋正愁容滿麵閉目撫額,珍珠走近後見她藥碗空了,旁邊的早飯紋絲不動,不免擔憂:
“東家喝那個藥之前,怎的不先吃些東西,多傷胃啊。”
“沒什麼胃口,無妨的,早喝早安心。”金梧秋說完才想起來問:“他起來了?”
“謝公子已經離開了。”金梧秋停止撫額,抬眼盯著珍珠姑娘看了一會兒後才點了點頭:“知道了。”
說完,金梧秋明顯鬆了口氣,幸好離開了。
昨夜事發突然,儘管她和那謝公子已經睡到一張床上,但金梧秋還沒完全做好身邊多個人的準備,更怕那謝公子醒來後質問她情香之事,讓她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人家都會覺得是她故意的吧。
故意把他綁來,故意對他用情香,故意跟他有了肌膚之親……
種種猝不及防的事態發展讓金梧秋百口莫辯!
“東家,謝公子他……把紫竹匣帶走了。”
珍珠姑娘見自家東家似乎心不在焉,徑直說道。
紫竹匣裡的東西是東家吩咐她親手放進去的,足足二百萬兩,這麼巨額的銀票,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珍珠姑娘也不禁咋舌,原以為那謝公子會不敢拿,或者不敢全拿,但事實證明,人家不僅敢拿,還拿得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金梧秋愣了愣,隨即點頭再次表示自己知道了。
珍珠姑娘卻有些激動:“東家,那可是二百萬兩啊。這麼一大筆銀子都能買下半條朱雀街了,您就無緣無故的給他了?”
“都是事先說好的,我給他錢,他給我當情郎,不算無緣無故。”
比起自己昨夜做的荒唐事,金梧秋對這二百萬兩倒是不怎麼在意。
珍珠姑娘好一陣無語:
“東家,就您這條件,何至於花這麼多銀子留住一個男人?”
金梧秋思慮片刻後反問:
“昨夜不是你讓我把他留下的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