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似乎並不想談這個話題,猶豫片刻後才回:“三姑娘知道的真多,這片鬆林確實是後來重新種下的。”
說完,不等謝婉回答,長公主便兀自舉杯:
“今日本宮為宴請金梧秋金老板而設宴,都是親朋好友,無須拘禮,諸位請。”
宴席中人皆舉杯回敬,金梧秋與五公主的矮桌相對,旁邊是三公主祁音,主動轉身與金梧秋酒杯相碰,後相對著展袖飲下,禮儀周到。
三公主祁音生得溫婉柔和,弱質芊芊,手邊始終放著一本書,無人說話時,她便翻開一頁自讀,文藝氣息正盛。
“聽聞金老板是江南金氏的族長?”
此時說話的是二公主祁淑,她身姿清瘦,麵白無瑕,隨意坐在那處便如空穀幽蘭般氣韻高潔,聲音冷冽動人,目光清正,對金梧秋尊重有加。
“是,金氏族長不論男女皆可為之。”金梧秋回。
祁淑頗為感慨:“世人都言子承家業,女承家業者少見,金氏很好。”
說完,祁淑也對金梧秋舉杯,二人對飲。
“二姐說得對,金氏真的很好,教養出梧秋這般有情有義又有能力之人,此番我能脫身,多虧了梧秋在宮外運籌帷幄,梧秋,我也敬你。”
祁珂與金梧秋更為熟稔,再飲一杯。
“五公主,我那日也在太後麵前為你說話了,你怎麼不敬敬我呀。”
謝婉見眾人都在敬金梧秋,略感冷落,便佯做玩笑提醒祁珂。
祁珂是個沒心眼的,聽謝婉這麼說也沒質疑,直接重斟一杯,向她舉起:
“是是是,也謝謝你。”
兩人在這邊對飲,那邊祁淑開口詢問:“是長恩伯府那件事嗎?聽說伯府昨日被抄了,抄出不少好東西。”
祁珂不解:
“劉氏的嫁妝都給她兒子了,蔣家還能抄出什麼好東西?二姐莫不是聽錯了。”
祁淑端著酒杯淺嘬一口:
“怎會聽錯,說是有一盒銀票,加起來有二百萬兩之巨!”
“二百萬兩?”祁珂驚詫不已,同時也疑竇叢生。
這蔣家要是有二百萬兩的話,又何苦巴著錦娘吸血?
“不對不對,蔣家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不可能的事!”祁珂怎麼都不敢相信。
“怎麼不可能?我家國公爺與李觀棋都親自查驗過了……呀!”
祁淑說完放下酒杯,掩唇輕詫,目光飛快往三公主祁音的方向瞥了瞥,見她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書,好似沒聽見她說的話,這才放下心來。
長公主點了點祁淑,提醒她慎言,祁淑無奈一歎,繼續端杯飲酒。
一切看似尋常,倒是坐在祁音旁邊的金梧秋看得真真切切,在二公主祁淑提起戶部尚書李觀棋時,三公主翻頁的手指明顯一縮,目光也有片刻失神。
關於這件事,金梧秋倒是早就聽祁珂談過,那戶部尚書李觀棋,正是三公主兩年前和離的前夫。
李觀棋原是先帝時期的丞相李林之子,真正的書香門第,李觀棋自小讀書天賦極高,小時候就有人戲稱他為小李相,雖是戲言,卻也足見李家對其期望之高。
怎料李觀棋高中後,還沒來得及出仕,就腦門
一熱求娶了公主,然而大祁的駙馬是不能參政的,李觀棋為了愛情,放棄了仕途。
婚後兩人倒是舉案齊眉,琴瑟和鳴,世人都以為這一對會百年好合,誰料兩年前,三公主突然提出和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