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秋從金玲的口氣中,聽出了些許的……幸災樂禍?難道是錯覺?
“我的人,你見了作甚?”金梧秋語氣不悅。
金圓比較敏銳,聽出來後就暗自拉扯了一下姐姐的衣袖,讓她注意分寸。
誰知金玲卻是鐵了心:
“就是見一見,我那些掌櫃的找外室還都把人帶來讓我把關呢,他又不是大姐姐的正經夫婿,大姐姐有什麼舍不得的?”
她不是專程來與金梧秋打招
呼的,根本就是想來確認一下金梧秋是否真的做了那件出格的事,順便看看人,再居高臨下的點評一番,以滿足她自小習慣與金梧秋相比的虛榮心。
“放心,我對這種吃軟飯的男人沒有半分興趣,不會跟大姐姐搶的。”
金玲來京城,本來是不用拜會的,但聽說那眼高於頂的大姐姐在京城找了個夫郎,這種行為在金玲眼中與自甘墮落沒什麼區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過來看一眼,來的路上她一直很興奮,就好像是突然抓到了對手的小辮子,不借此壓一壓大姐姐的囂張氣焰,也太對不起上天給她的這個機會了。
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大張旗鼓找個上不得台麵的男人,親手把自己的名聲給敗壞了,今後還有哪個高門府邸的公子敢要她?
這種口吻,已經不是調侃,而是奚落了。
金梧秋的脾氣不差,但也絕不容忍有人當麵挑釁,當即反擊:
“那可說不準,沒準你見到他就改主意了呢?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對嗎?”
金梧秋意有所指的話讓金玲麵色瞬變,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丟臉之事,竟驀地起身,惱羞成怒般拂袖離去。
夾在兩個針鋒相對的姐姐中間,金圓左右為難:
“大姐姐,你們在說什麼?我姐姐怎麼好像生氣了?”
金圓有點慌張,自家姐姐走得決絕,自己再不跟上就要被丟下了,可就這麼掉頭就走也太沒禮貌了。
“隨她吧。你怎麼說,是留下住還是隨你姐姐去燕子巷住?”金梧秋對金圓還是很喜愛的,這小妹妹比她姐姐可討喜多了。
金圓猶豫了好半晌,金玲都已經走出垂花門好一會兒了,金圓才做出決定:
“我去看看姐姐走了沒,她要是自己走了,我就留下住。”
金圓其實是想留在大姐姐這裡住的,可自家姐姐脾氣不好,又不喜歡她親近大房,金圓未免以後回江南被算總賬,隻能給自己找些理由。
她隻是稍微墨跡了一點點,姐姐就撇下她了,那她就能心安理得的住大姐姐這裡。
“去吧。她若走了你便回來。晚上還能帶你去逛胡人夜市。”
金梧秋一眼看穿了她的小九九,寵溺的應了。
金圓驚喜萬分,連連點頭,走出花廳後,還一步三
回頭的對金梧秋揮手,搞得好像誰看不出來她在有意拖時間似的。
然而,令金圓沒想到的是,從前一耍脾氣就把人丟下的姐姐,這回居然沒走!在停靠在湧金園門前的馬車裡等她。
金圓暗自歎息,遺憾的回頭看了一眼湧金園的牌匾,蔫頭耷腦的爬上馬車,還沒坐穩就被自家姐姐惡聲質問:
“你腳底生瘡了,走這麼慢?還想彆人留你住下不成?”
金圓委屈反駁:
“姐姐乾嘛咒我?”
金玲也知道自己是在拿人撒氣,說得過了些,深呼吸兩下後不耐煩的表示歉意:
“我不是那意思,你彆往心裡去。”
金圓不是個喜歡慪氣的人,姐姐既然承認錯誤了,儘管態度還是不好,但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姐姐計較了。
試著靠近姐姐,輕聲問道:
“姐,大姐姐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以前搶過她的東西嗎?”
金玲剛平息一點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一把將湊近的圓臉給推開了,惡聲惡氣道:
“問什麼問?關你什麼事?”
金圓被嚇了一跳,哪裡還敢開口,隻能縮了身子,儘量在馬車裡減少存在感,不讓姐姐找到遷怒她的理由。
這邊金圓識時務,金玲不能借題發揮,隻能越想越氣,對金梧秋更是恨意滿滿。
她竟然還好意思提那件事,當初不過是看那個男人生得不錯,又十分愛慕金梧秋,她便存了把人搶過來的心,誰知那個男人竟把自己向他告白的話,一五一十轉告給金梧秋,還讓金梧秋找上她,問要不要把那個男人讓給她雲雲……
這件事讓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