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映寒在隴州出生,自小就身負重任,從來都沒有體驗過正常的童年。
“但最關鍵的是————”祁昭神情落寞的再次開口,金梧秋以為要聽見什麼憂傷2.0的感悟時,他說:
“你太好騙了!”
金梧秋:……
嗬,心疼男人是我活該!火葬場文學誠不欺我。
祁昭被瞪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又俯身親了起來,誰知還未深入,
金梧秋就突然張嘴,咬住了他的下唇,祁昭一個吃痛,箍住金梧秋的力氣就減弱了,金梧秋趁機脫離他的懷抱,還順便砸了個大迎枕過去!
懷中人變成了大迎枕,祁昭很是不滿,在被咬痛了的下唇上抹了一把,指腹竟沾了絲絲血跡,竟被金梧秋給咬破皮了。
金梧秋無動於衷,芝麻綠豆般的一點點血跡還不足以勾起她的愧疚之心,並還後悔怎麼隻是咬破了皮,就該咬他舌頭,讓他口無遮攔亂說話!
打開的窗戶吹進一陣風,帶著濃鬱的茉莉花香,金梧秋迎著花香走去,這才有機會仔細端詳這盆從宮裡花房拿出來的花,感覺跟宮外的沒什麼差彆。
“這花真是宮裡的?”
被騙過後,金梧秋對任何事物都保有一定質疑。
祁昭失笑:“你信,它就是。”
“你這個人都不可信,你送的花自然也不可信。”
金梧秋嘴上說著不可信,手裡卻沒閒著,見花根旁的泥土有些乾燥,便用舀茶喝的長木勺,從書桌一角的清水缸裡舀了一勺水,慢悠悠的澆灌起來。
“彆這麼說嘛,我還是很可信的。”
祁昭從裡間走出,靠在圓形拱門隔斷上,看著來回舀水澆水,忙個不停的金梧秋說話。
“明天你想做什麼?逛街?遊湖?或者我帶你去郊外跑馬吧?”祁昭問她。
金梧秋一邊給花澆水一邊問他:
“你這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現沒問題嗎?”
祁昭聳肩:
“有什麼問題,彆人又不知道我是誰。”
金梧秋回頭看了他一眼,當初她僅僅憑著‘謝映寒’三個字,半天就把他老底給挖了出來,有人聽過他的名字,知道他的來曆,自然也有人認得他的臉。
如今若是他這張臉在金梧秋的身邊公然出現,那不就等同於告訴彆人,她金梧秋在得月樓找的夫郎,就是那個跟信國公府有仇的謝映寒?
屆時不僅金梧秋會有麻煩,他也會有麻煩吧。
這麼想著,金梧秋犯下手中長木勺,來到祁昭身前,用手細細的丈量起他的臉頰。
祁昭被她摸得發癢,想往後躲,被金梧秋按住警告:“彆動。”
“你在乾嘛?”祁昭問。
金梧秋說:“量尺寸。”
“用手嗎?”
“放心,很準的。”
量完後,金梧秋找來紙筆把祁昭的麵部尺寸記錄下來,然後便拿著紙匆匆忙忙的往東南角的院落去。
祁昭知道金梧秋身邊有能人,除了管家珍珠姑娘外,另外還有幾個各懷絕技的丫鬟。
迄今為止,祁昭隻見過管事的珍珠姑娘和會看病的瑪瑙姑娘,還沒見過懂機關和管情報的兩位。
但這並不妨礙他知曉,住在湧金園東南角那座院落的就是懂機關的碧璽姑娘。
金梧秋這個時候,拿著他的臉部尺寸去找碧璽姑娘做什麼?
祁昭帶著疑惑,接替金梧秋先前的澆水工作,連澆了好幾次後,茉莉花盆四角底下終於都有水滲出來,這就說明花已吃飽了水,不可再澆了。
金梧秋一直在東南角的院子裡忙到深夜才回房,那時祁昭都已經看書看得犯了困,問金梧秋乾什麼去了,她隻說明日就知道了,其他一切緘口不言。
祁昭再問無果,兩人睡下,一夜無話。
第二日金梧秋天亮醒來,見身邊人居然還在,稍加晃神後才想起他今日休息的事。
金梧秋心裡記掛著昨天拜托碧璽做的東西,乾脆躡手躡腳的坐起身,然後發現自己要下床的話,就得從祁昭身上翻過去。
以前她醒來時人已不見,金梧秋從未有過這方麵的困擾,今天倒是把她難住了。
要怎麼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翻身下床呢?
金梧秋猶豫了好半晌,決定直接試,她先將一條手臂越過祁昭的身子,然後是腿,金梧秋成功翻越,暗自欣喜,對自己的身手相當滿意。
她走入床鋪旁邊的屏風,將睡衣褪下,在鏡子前換上今日要穿的衣裳,一邊係衣帶一邊從屏風後走出,從床鋪經過,往房門走去。
但金梧秋忽覺不對,原地倒